「录哪个手指？」

胡适拎箱到房门，谈止庸带他录了指纹。

女人的前倾，胡适后撤：「你有觉了？有什么觉？了？青天白日的！」

「大拇指吧。」胡适放下箱，录右手大拇指的指纹。

声音渐厚下去。

淡柔，沙哑，用什么形容足以？

「先收拾。」谈止庸关上门，「后玩儿。」

胡适坐正了，双臂环抱着，猛地一顿，腮鼓起了，又漏了气：「合计着您是S属大爆发了？」

指纹门锁显示录，首先录一分中心位置，其次录边缘位置，男人压了几回手指，屏幕显示录完毕，再次开门时，压了一大拇指。

左脸像是已经开始疼了，往常谈止庸扇掌时，几乎是不遗余力，一扇便红。

谈止庸重新系上安全带：「回去扇你。」

谈止庸说：「教你的冲动。」

谈止庸收回，说：「一冲动。」

「已开锁。」机械女声说。

「现在就玩儿？」胡适扑了扑膝盖。

「什么冲动？」胡适再追问。

杜宾名叫「小黑」，端坐在门，既黑又神，立着双尖耳，胡适记得，蹲下了它一把，谈止庸于一旁看着，关上门，提醒说：「它咬人。」

女人并非很会「京片」，儿化音不够「味儿」。

谈止庸续说：「譬如现在，我会想扇你一掌。」顿了顿，「往常掌已经到了。」

能用什么看透她，或是能用什么迁就她？

「嗯，就玩儿你了。」谈止庸说，「已经到家了。」

表里不一的，能用什么栓住她，或是能用什么引她？

「得！」胡适看到了，双手搭膝盖上，知被玩儿了，「您玩儿我呢？」

胡适说：「不该聊这个！」他向下看，鼓鼓，几乎撑开，捋了捋发，「我也有觉了。」

方才角，已经平复。

瘦下，纤长手指，少，不符合任何「」的面相玄学，内里需求。

什么都不足以。

一门，第一是装修，玄关有鞋柜，有试衣镜，整室不超三颜，构成「简约」二字，第二是「杜宾」。

门锁开了。

行李箱拎上车。

「停、停！」

女人将手展开，于前查看，每个指甲平整，每个骨节凸，稍一用力，血会从手背延伸到手臂。

又补了句：「我怎么不信呢？」

不消片刻，女人的嘴平下去，梨涡不显，方才似乎通通幻觉而已。

如扇向左，脸便向左侧。

「什么玩意儿？」胡适一下把手回来，「这狗社会化不够？」

去谈止庸家以前，胡适回家挑了几件衣服，几件日用品，装了个行李箱，从心里未认为能住得长久，也许只是借宿。

「什么觉？你也没有那个官。」胡适追问，「你还有觉呢？」

谈止庸角弯了下。

「掌不是都能扇了么？」

谈止庸，多金并且游戏，时间规划得很好，工作与游戏比例在五比一，不烟火的下需求「」。

了，如果你不介意车震，现在可以继续说。」

——

女人的底净，不见半分杂质，只淡漠地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