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各个摊前扑腾了半天，等终于累了歇下来的时候，夕已经落了山去，天都泛起了黑。

“傻笑什么呢？”裴鹤挑眉，看他收的小徒弟在原地站着傻乐，颇有些疑惑。

而今自己竟然也是这样的神仙弟了。

裴鹤一直在他后。

毕竟本难移，即使书院的风气好了，这些问题弟从书院毕业正式长歌门后，真的不会什么事吗？

可坏就坏在如今为了对抗世，长歌门内的中力量几乎常年在外，只留守一两个在门内理日常事务，难免有些捉襟见肘，竟然也没能及时发现书院里的蛀虫。

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毕竟弟在门内也呆不了多久，总要被分散去游历的。一旦分散开来，想必也就不足为虑了。

只是……

两位少年少女之间的苦恼显然与杨徽这个小孩关系不大。

也是因此，才有杨逸飞准备腾手来整治书院风气，裴鹤接杨徽的事情发生。

，又能扩大门派的规模，运作得好就是双赢的局面。就连万谷这些年的新弟人数都增加了不少。

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九岁的稚童，就是要活泼一才会更讨喜嘛！

饶是他再怎么早熟腼腆，看见前的繁华也很难平静下来。得到了师父的允许，他立刻就冲去了街上，在各个摊上连起来，寻找各好玩的玩意儿去看。

“师父？”杨徽到底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孩，就算早熟了些，也有些思虑不全。如今被裴鹤养了这么些天，早就没了刚开始时刻担心自己被赶门的警觉，难免容易玩得忘形。如今天渐晚，他才呀了一声，想起来回看看师父在不在。

他笑了笑，转了转手里的笛，抬步跟了上去。

只是这整治风气也不知何时才能完事，若是结束得快，说不定杨徽还能再回去跟着读两年书。虽说有他教导，杨徽的成就肯定不会比那些弟差，可他到底是长歌的人而不是万中人，一些经义理论还是要他亲自去学才可以会贯通。

裴鹤心里有不安，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安抚地了杨徽的肩膀，让他放心大胆地往前走。

长歌门内奉行有教无类，最是遵循礼法，可从来一些恶人欺压的就是这些德素养比他们的人。书院规模一扩大，学生的素质难免参差不齐，有些在外学坏了的，免不了会找各理由来搅学堂风气。若是正常时候也就罢了，就算先生不手，各位长老和已经师的学长学也不可能不，肃清风气自然轻而易举。

杨徽这一看，不禁有些恍惚。裴鹤本就是一尘世外的仙人之姿，如今迎着晚霞的辉光看着他，前是昏昏夜，后却披着还未褪去的万丈霞光，更像是天上下凡来的仙人，而今这仙人披着虹霞云锦，就这么专注地看着自己，仿佛世上仅他一人能对方的。

这小家伙走到现在，总算是稍稍放下警惕来，也肯放下包袱，撒去玩或者和他撒撒了。这样看来，才总算有他这个年龄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