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啜泣声依然持续着，我本来还将手轻轻的在她背上拍着，但是时间过去太久，我整个人都被婉豆的重量压着，想移动丝毫又怕她哭不够会抱怨，所以正于前后为难的状态。

「要不要吃碗粥，我煮的哦！」我笑着将粥放到桌上，双手搭上她的肩，我想鼓励她，但是她却无动于衷。

「其实发变短了也没关係，反正天也快到了，短发会比较轻松。」

「我早上本来是去找小的老师理论，但是后来被人阻止了，只好作罢，结果遇到了张秋，她跟我说你发生了一些事。」

就这么一句『我自己回去』，打住了我的脚步。

把谢小的肚餵饱后，我端了一碗粥回房间，婉豆已经醒了，她正盯着镜中的自己，我在她脸上找到了不甘心、不愿和气愤。

「怎么可能。」我恨不得揍她一顿！

在将婉豆抱回我的房间后，我才下楼煮东西给小吃，我惊慌失措一整天，肚早就闹空城了。

因为她的肚在咕嚕叫了。

「你要回去了？」我跟在她后。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别因为张秋而改变你的心态，好吗？」我抚着她的发尾，决定明天去买几本发的书来看看！

「不用。」她也不回，语气中还有着刻意表现的冷漠，「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气自己没有保护她，也气张秋，让我发现自己很没用。

「别看了，你赶快把粥吃完，好好的休息。」我把她整个人扳向我，不让她再照镜。

如果把张秋的行为比喻成见不得人好，那她的心态真的有不正常了，自己不如意，却要拖别人下！

『是她』，婉豆只是一直重覆着这两个字，然后鼻、泪狂，我不知该去哪里生卫生纸借她。

这一天晚上，我在后面院又多待了半小时，婉豆才哭到睡着，她佈满泪痕的小脸让我捨不得移开视线，我吻去她脸上的泪痕，的将她怀中。

我一直阻止自己看向她的发，但是视线还是一直飘去，本来应该是飘逸的长发在一天之间，像是被狗啃过般，变得很短，大概只有耳下五公分，而且还很不整齐。

「晚一再告诉你。」等我将事情完全理好之后。

「是她、是她！」婉豆哽咽着，还不停的用手打着我。只有我知，拳打在我上，心痛的却是她。

「我很难过。」我之所以表现的如此镇静，是怕我会把伤心传染给你，让你愈来愈心痛！

婉豆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其实…嫂剪短发的样也可的呀！」谢小在走厨房时，半是尷尬半是安的说着。

夜幕正以婉豆不知的速度在垂下着，谢小虽然待在屋内，但她也没有开灯，所以当街灯亮起时，我们这一个区块，甚至比刚才还要黑暗。

她大概也看到婉豆的发了吧。

我的抱住她，我不介意衣服脏掉，只希望她的心里能好过一些。

「那你为什么在看到我的发变成这样后，还能这么镇静？」她生气了，尤其是在心受创后，更加的暴怒。

「发生了什么事？」小难得在我下厨的时候来厨房。

「所以我跑到学校，又跑到你家，这样来来回回，我都没有见到你，更不知你到底了什么事，我真的很担心！」那将心悬在半空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凭依，只能担心何时跌落的心情，真的很难受。

「你在袒护她？」婉豆红通通的睛正不悦的瞪着我。

不只是她难过，就连我看见了，也很心疼，那一会随着风打向我的长发就像是追不回的二十年岁月，让我惋惜…

「嗯。」我在煮着晚餐，心却飘去婉豆边，我不知该如何安她。

我心疼的搂着她，我的脸贴向她的脸颊，不断的想向她表达我的不捨。

方的土地上，原本灿亮的品瞬间被染上一层黯淡光芒，有一不知所以的凄凉。

后来我知，谢小一直在我后的窗边，静静的、不发声音的等待着我们，她等着婉豆哭完，等着我去煮东西给她吃，为什么我会知？

而且她这事，为什么还能若无其事的和我说话，还能去跟小偷学长吃午饭？

「原来是这样。」婉豆挣开我的手，随便的将粥扒了两三后就步房间。

在这一刻，我真的以为，黑暗会伴随我们左右，就如同创伤的存在不可被抹灭般，我不得不其中，就算我的脚开始麻痺。

「大声哭来会比较好。」我知，我只有这句话可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