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他有没有听懂我的暗示，但他的表情先是疑惑，然后转成怀疑，最后变成震惊。

「对不起。」

「所以我辞职了啊！」我无奈地说。

「这事不用你囉嗦。」谈话结束了，夏弈昕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去，他的力有大，害我的手腕隐隐作痛。

他只轻哼一声，没有回答，我当他默认了。

「是的。」我继续盯着他看，希望他能明白我的决心，还有我这么不是自我愿。

最后纵使夏弈昕放着音乐，车内依旧死气沉沉，我们都很清楚，这场意料之外的小重逢搞砸了今天一开始的好，最后谁也没了去约会的心情。

「不要生气，好吗？」

「不──」他低吼。

「我有我的理由。」我解释。

上车之后，夏弈昕趁我还没系上安全带将我拉向他，鲁地吻我。

我摇。「我累了，想回去。」

他的脸贴着我的额。「我不会生你的气。」

「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保证，不用什么方式，我都会把你送铁笼，关一辈！」严彻警告。

「你知你有一天会把你自己到一个绝境，到时你会必须在黑与白选边站！」他语重心长地说。

「你到底知不知你在什么？」他问。

我知他很生气，所以没推开他，直到血腥味在我们两个嘴里散开他才罢手，我的嘴被他咬破了。

严彻在我耳边低语：「好好照顾你自己。」他给了我最后一个拥抱，然后放开我。

「你有苦衷对吧？」

「严彻哥……」我低声唤着他，不知该回些什么。

他走过来将我抱住。「天啊！你怎么会这么傻。」

终于他开始困惑的表情。

他闭上。「好，我答应你。」

「你是警察啊！法律有规定……」我知他想说什么，法律规定任何警察都不准从事情报工作，我们的消息来源也都是另外的线民，只不过我的分很特别，赵仲鈺利用关係将我的分转成情报人员。

「那要继续去约会吗？」他问。

我垂下。「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选择中间的灰地带，我相信，在那黑与白的相的地方，真的有这么一个我的容之。」

「该死！对不起。」他动作轻柔地去我嘴角的血，一边歉。

「再怎么样你也不应该牺牲你自己啊！」他推开我，认真而且小声地和我说。

「那是吃醋囉？」我试图转换我们之前尷尬的气氛。

「宁，没必要这样委屈你自己，回来吧！」他说。

「至少我现在还快乐的。」我耸肩。

我松了气苦笑，他终于肯冷静下来好好分析了，以他对我的了解，他知我是个绝对不会没事去淌混的人。

最后，我才缓缓开：「别告诉其他人，好吗？」

「求你了，你本来也不应该知我在夏氏的，这是我自己的事。」卧底的人是我，不可以把其他人也拖下。「好吗？」

「严彻，你该放开她了。」夏弈昕的声音突然现，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

他拋下我们？」严彻哥的语气听起来好受伤，让我很想衝上去抱住他、安他，但此刻没有多馀的时间去浪费。

严彻又再次抱住我。「如果我早发现就不会这样了。」他自责地说。

我拍了拍他的手。「我很确定，这是我的选择。」

「严彻哥……」

「谢谢，还有我真的很抱歉。」

「不。」我微笑摇摇。「我已经陷下去不来了。」

「不要说对不起，该歉的是我。」他颤抖着。「我们明明那么有默契、明明在意着对方、明明如此了解，但为什么半路杀个程咬金你就跑了？」

「不要。」

思考了一会儿，我再次开：「这是我跟……局长，谈过之后的结果。」我刻意加重了局长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