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上周从学校回来找你，你家里门锁着没人，她在门外等了你一天一夜，打你手机又关机，后来小姑娘想不开，在你家门自残。”

小哲妈妈语气里满羡慕，“看得来你们情很好，你男朋友看你的神好温柔啊。”

“唉，我跟我老公，以前情也很好，后来结了婚，生了两个娃，天天柴米油盐，粉布的，情就淡了，现在相互看见，就像左手看见右手，连个浪都没有，不像你们，看对方的时候，睛里闪着星星。”

天已晚，海边的天空繁星硕大，汐声由远及近，沙滩反着幽暗的淡光。

叶安安回过，小哲妈妈正朝她善意地微笑，叶安安突然定，认真，“对，是我男朋友，刚好上没几天。”

叶安安惊讶于小哲妈妈的措辞，问：“有吗？”

第30章

叶安安没说一个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郑峰也不问，叶安安还激他的善解人意，其实郑峰什么都知，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张叔和张嫂放话来，这次这个事情，你不给他们张家一个代，以后在鸭僚岛，有你没他们，有他们没你。”

郑峰脸漆黑如墨，叶安安有错觉，似乎下一秒他就要隐去夜里，顺着海风四散飘尽。

郑峰带着叶安安从铁站站，又打车到福州码赶最后一班渡船，天全黑时，终于牵手登上鸭僚岛的石台阶。

回程路上，两个人就已说好，叶安安先跟着郑峰回家住一晚，明天郑峰陪着她回家收拾衣搬去与他同居。

码上照例有晚归的渔船，三三两两的散工正在挑拣海货，海鱼和壳类分别装箱，微型起重机又将装满的木箱吊去一辆辆小货车的车斗里。

本来嘈杂的海边瞬间安静，如同电影里的慢镜，有“呜呜”的拉片声，反复刺激着耳，前人的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什么，后来那人打了一拳在郑峰肩。

码上零星有几个小老板在监工，都是鸭僚岛原住民，跟七叔相熟，看见郑峰自然而然打招呼。

那人又叹一声，将一尽的香烟在鞋底下踩灭，“辈分来说，我跟你老爹七叔算是堂兄弟，你家里没人在了，有什么事说一声，鸭僚岛上姓郑的几家，能帮

叶安安受到握自己的手掌颓然松开，郑峰后背僵着，脸更僵，“张莹怎么了？”

小哲妈妈说完，将手中泡好的速面递给小哲，又将叶安安抱着得女儿接过去，撩开一边衣襟，给女儿喂。

有一个镜，却不停重放。

叶安安难得羞涩，低笑笑，并不答话，却听到小哲妈妈绵长地叹气声。

镜里还有初冬的光，透着列车玻璃投车厢，将郑峰的一半脸孔笼在光里，平添了许多少年气质，那少年气质，就像一滴滴，叮咚一声落叶安安的心田，溅起涟漪，一圈又一圈地漾开去。

“峰仔，野去哪里玩了？好几天联络不到你，张莹了大事你知不？”

叶安安不好意思再呆，回到郑峰边坐下，郑峰已经睡熟，叶安安困意袭来，靠在郑峰肩，列车在原野上奔驰，叶安安很快也沉梦乡。

小哲妈妈：“是啊，你们自己看不到，可我看得清清楚楚，你男朋友一定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