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尔成一愣，跟着迅速把她抱到台，将落地窗的窗关好，外面大雨和落地台阻隔了她的声音飘去。

“爸妈果然最疼宋韵，我替她份后，却无法原谅自己一直哭，爸妈就把她火化了，第二天，他们了车祸，然后我就不正常了……”

宋鹤到天地间的雨丝从外面斜打飞落上台，她冷得瑟瑟发抖，泪朦胧看着前的张尔成，他整个人仿佛与黑暗为了一，他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盯着她。

“是我，是我害死了宋韵，”宋鹤哭得止不住，多年来的自我欺骗，自我隐瞒，早已将她一颗心腐蚀得千疮百孔，她抓住张尔成的手，力大得狠狠掐他中，“之前我跟顾莞宁打了一架，因为他们把你关在密室里欺负，我本来是想救你的。”

“我也是现在才知，是我的懦弱和逃避，导致我分了她的人格，甚至是欺骗我自己，麻痹我自己，她是跟父母飞机失事死的，因为我无法接受，在我因为想成为她没有救她，却在我成为她的第二天，我最想要的爸妈离我而去，我只能用这本不存在的幻觉来欺骗我自己，让我心安理得继续活下去……”

觉到了异常，把她压下来抱在怀里，手轻轻摸上她腰窝的，那里有疤痕的，他贴着她耳垂说：“告诉我，怎么回事。”

黑夜里只有凌嘈杂的雨声，他站在黑中，像很多年前那样捧着她的脸，“说话，不准哭。”

“这可笑吗，我是杀人犯，为了得到想要的不择手段，我怎么这么自私懦弱无能，偏偏，我竟然还把过错怪在你上，如果不是你非要选择推翻顾氏这条路，放弃我不认定我，你就不会被关密室，我就不会跟顾莞宁打架……我永远都在指责别人，却从不过问自己错在哪里。”

“我这样的人，为什么要活着啊！我应该为了宋韵偿命！”

“更多的，其实是当时我竟然很暗的在想，如果她死了，我可以替她的份，我可以成为宋韵，获取几个叔叔的，还有爸妈的保护，我想知被人捧在手心是什么觉……”

腰上的刀伤还在愈合，本来就很，他这么碰，宋韵更是得颤抖，她听见他的话忽然崩溃，放声大哭，哭声悲怆而凌厉，在寥寥雨夜蔓延。

“我原谅不了我自己，我当时为什么会有那么暗恶毒的想法，她是我亲妹妹啊，后来他们问我，我就说，我是宋韵，死的人是我，她是自作自受喜跟人打架被打死的……”

“顾莞宁找人来报复我，那天我正好在白城，她认错人了，她把宋韵打死了，我去的时候，她本来还活着，是我太懦弱了，我怕死，我没有去救她，因为她的人太多了，我也我怕死了……”

张尔成静静听着，眸越来越暗，他到手背因她掐得了血，很温，他却也一动不动，“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