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可以拒绝。我只是想再争取一下。”

张尔成跌跌撞撞地跑去，把车速开到最快赶回家。

宋至冷冷：“你娶了她，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警员拍了拍张尔成的肩膀，“节哀。”

宋至气得此起彼伏。

宋至看见张尔成的时候，直接一拳打上去，往常手最好能最好的人，却被他这一拳给打倒在了地面。

他倒在自家客厅里，没有起来，好像没有什么力气了。

她走了，他的雪山，他的烈焰，他的黑玫瑰彻底离开了。都怪他，是他得她落得这个结局的，都怪他，是他解开了锁链，给了她自杀的机会，都怪他，是他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张尔成顿了顿，“带她过来吧，去泡杯茶。”

宋鹤在他怀里笑，里的悲怆被暗下去的夜光遮住，“新年快乐，张先生。”

“没什么，”他摸了摸她的。

午夜的钟声敲响，外面城市的广电大屏幕上，现新年快乐的字样。

她用削画笔的刀，结束了她的生命。

陪她过完年，张尔成回到公司开会。

现的时候，张尔成用力抱了宋鹤，对她说：“新年快乐。”我的黑玫瑰。

张尔成向来会隐藏情绪，他只哭过几分钟，就迅速将所有的心思埋藏起来，他恢复了冷静的样，抱着宋鹤去。联系了宋至诚等人。

他还是忍不住问：“你觉得怎样。”

她躺在昨天跟他一起看霓虹的那张沙发上，脸上没有血，已经僵。

她多正常啊，她想。

宋鹤主动吻他，在心里不知告诉谁，她其实觉得她快要燃烧尽了，像落山的太，往后将再也亮不起来。

一个三十二岁的大男人，抱住妻冰冷的尸泣不成声，哭得好像世界都崩塌。

张尔成走到沙发边，警员们已经检查断定过，自杀，不需要再保留现场，任由他去抱宋鹤。

会议结束后，他在办公室收拾文件，准备回家陪宋鹤。

宋鹤说：“我很好啊，为什么你总这么问。”

当听见电话里的通知，宋鹤死了的时候，他的手机掉在地面，屏幕碎成了冰。像他们一起被关在顾家密室那年冬天的雪。

他明明才离开没有五个小时。

新的助理敲门，“张总，有人找你，对方自称乔寒。”

炸响，丽到不可思议。

不怕人发疯，就怕疯突然正常。

张尔成倒在那里，一直都没起来。

他还想要再去打他，被宋至诚拉住，宋至诚抹着泪，“够了！你打他，宋韵能活过来吗！”

助理答应，没多久乔寒来，她表情有些着急，说：“张先生，我知再打扰你很不礼貌，但我们现在很需要你帮助我们，抓捕赵曦。她逃到了东三省那一带，那边势力太大，需要你的能力和关系。”

有刑警来判定为自杀。

雪崩也不过如此。

他真的觉得，宋鹤很正常。

她很正常。

张尔成正要拒绝，手机响了。

她正常到他想不到，她会自杀。

“宋鹤……”张尔成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