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就吃糖,叼个烟卷似的糖,装什么蒜……
“我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今年考肯定考不上了,我也打算找个活儿
。”
这烟是走私外烟,据说里面有大。麻成分,连二哥那样的老烟枪,第一次的时候,都
了一分钟。
饭桌上的气氛和谐友好,只有傅四海没什么表情地着烟。
董时光一脸欣羡地问:“那你去过的地方肯定很多,特区你去过没?”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走过南闯过北,火车上压过
,厕所后边儿喝过
。”狄思科开了一句玩笑,才说,“特区确实去过,也是在你这个年纪去的。不过,我当时是帮人家厂里押车,那会儿还没怎么严打,南下的一路上,劫
儿的比要饭的还多,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抢得只剩
衩了……”
觉被骂了,又不太确定。
狄思科下意识伸手接住,看清烟盒的样后,心里就是一咯噔。
狄思科年纪不大,阅历不少,他又是很会讲故事的人,一趟特区之行被他描述得波澜起伏。连于童这样经常差的,都为他的旅途经历悬心,更别说那几个连北京城都没怎么
过的小年轻了。
狄思科放下筷,直视回去说:“歌舞厅服务员的工资不算
,跟歌手和倒爷没法比。但是,别看工资不
,要求却不少,有些人可能
不了。”
这么狠?
狄思科目不斜视地继续:“我第一天去上班时,舞厅经理见我个儿
,便
给我一句话和一个大喇叭。人家男男女女抱在一起
谊舞的时候,我就得举着大喇叭喊……”
狄思科愣住。
他二哥狄思是个老烟枪,在外面又混得开,市面上的国产烟和外烟基本都蹭到过。
傅四海:“……”
直到于小胖将烟盒抢过去,把里面的薄荷糖拿来
,他才
一
笑模样,翻
一盒全新的香烟,抛给了对面的狄二狗。
傅四海沉了脸,他觉得对方是在暗讽自己。
起因是桌上有人给大家散烟,狄思科要接,却被于童拦住了。
狄思科放下杯,目光没什么焦
,像是对傅四海说的,也像是对大家说的,“歌舞厅服务员这个工作呢,有挨揍的风险,
优势不明显的话,那不是擎等着找
嘛。”
“首要要求就是个儿,这就刷下去了一大批应聘者。”
董时光于青
期,正是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年纪,听狄思科说得有趣,便问他除了当服务员,还
过什么工作。
今年经营舞厅刚开放,有些地方确实是这样的。
像是被他“大开界”的表情取悦到了,于童大方地将剩下的半包“万宝路”扔给他。
在座的都知两人的关系,见她半
不给傅四海留面
,便都停止
谈看了过去。
“你的牙是能赚钱的,从今以后,烟茶咖啡都少碰。”
除了两个未成年人,在座其他人都去过歌舞厅,便一起笑了起来。
这款烟就是二哥在外面过以后,特地将烟盒带回家,给他们兄弟几个长见识的。
于童听他问得不像话,不耐烦地打断:“还没喝就了?要不你先
去醒醒酒?”
“我过的工作还真
多的,去年和前年夏天当过导游,北京城里所有景
的介绍词我都会背,再之前还给长途货车押过车。”
少顷,伴随着嘎嘣嘎嘣的咀嚼声,他闻到一淡淡的薄荷糖的味
。
“以后再有人让你烟,拿这玩意儿糊
糊
就得了。”
“……”
傅四海冷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收起那些外
的情绪,沉默了很长时间。
狄思科本来也没打算烟,毕竟
边还坐着一个五岁的小朋友。
狄思科知他们都是
弟,这
话只能听听,当不得真。
意思不言自明,您自己还烟喝酒呢,就甭劝别人了。
大家被他引了注意力,都竖着耳朵等下文。
所以,小朋友还是回去上学吧,不要跑。
桌上唯一的中生叫董时光,好奇地问:“当个服务员能有什么要求?”
之前在停车场看到的那一幕,让他本能地生几分戒备。
但还是让自己的视线在于童间的烟卷上停驻两秒。
狄思科举起一个玻璃杯充当大喇叭,不疾不徐:“同志们注意啦,请保持至少一拳距离!最近上面查得严,偷偷的牵手,
摸的不要!”
傅四海像是没听到于童的话,一直盯着狄思科,等着他回答。
不过,下一秒,便觑见对方忽地轻笑,齿间微一使力,就将那完整的“万宝路”咬成两截,橘
的滤嘴被吃
了嘴里。
“男人在外面应酬,哪有不烟的,我这还有盒新的,你拿着吧。”
但是除了姓傅的,于童这几个朋友的涵养都不错,没什么纨绔习气,他起来也就认了真。
而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让他面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