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盈盈有个姓李的哥哥，有时候接她放学会拿冰儿，每到那会儿姚盈盈就会拿着冰跑过来跟杨炫耀自己又有冰吃，看，姚盈盈从小就坏，但是她又用所有吃完冰儿的木绑了个奇形怪状的东西，说是飞机，送给要走了的杨。

“好奇怪哦……不会报复我吧！我小时候好像是总欺负人家……”姚盈盈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摆自行车铃。

以前两个人是同桌，姚盈盈经常玩人家的自来卷儿，还霸的不许人家剪发。

卷发……谁是卷发来着……

倒不是她好心，而是姚盈盈要抄杨的作业，小结的成绩是最好的，作业本上的字儿又大又胖，姚盈盈最喜了，抄了作业她就觉得自己有义务罩着小结，但是她不让别人笑，自己却笑，贴着杨的耳朵学人家说话，杨就结的更厉害了。

杨木然的了。

说着还嘟着嘴微微瞥了一杨，以为是他记仇，故意找自己茬儿。

“杨！”

想起来这段事儿姚盈盈尴尬的连连摆摆手，“不了不了……”

在试一下，听到有人轻轻地叫了一声，“姚盈盈。”

只是微微弯了腰，说，“还要摸一摸吗？”

碧蓝的天空在他后，细碎蓬松的发卷曲着，泛黄，长睫轻轻眨了几下，好像怕打扰到姚盈盈的思考。

姚盈盈激动的站起来，眉弯弯，嘴角也弯弯的凑过去。

姚盈盈说着指了指还在蹲着麦芽糖的小胖墩儿，杨这时候好像忽然愣了一下，冲着姚盈盈摆了一下手就匆匆忙忙走了。

“天啊，杨你变化怎么这么大！你明明和我一般……”

最后杨还是去买了姚盈盈说的好喝的盐汽。

没等姚盈盈什么反应，人影就淹没在人群。

……

杨也不意外，站直，又笑着说，“那要不要去吃冰儿，我请你吃。”

“不要啦，我要看车和小孩儿，还有新的盐汽更好喝哦，又酸又甜的！”

他一也不喜盐汽，姚盈盈真是一如既往的骗人，明明只有酸。

抬一看，是个有陌生的男生，个挑，很白净，黑珠亮堂堂的，像盛着湖，红的嘴微微上扬着，很柔和的面线条，净又温柔，整洁的白衬衣黑，微微曲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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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看着路喽！”

听着熟悉的叽叽喳喳，看着前的人儿，红饱满的嘴，笑起来微微上扬的梢，还是梳不好发，散落的几缕黑发随着风几乎到自己，姚想伸手碰一下，动了一下曲着的手指还是没抬手。

好像不认识哎，姚盈盈疑惑的眨了眨，那男生也不急，只温柔看着姚盈盈笑。

杨一直走，他好像没在想什么只是一直走，也不知要走哪去，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撞到一个老大爷。

这时候赵晓晴寄完信回来了，姚盈盈转就把这曲忘了，笑着迎上去，“晓晴，你可回来啦，我们快去！到时候东西都没有了……”

杨停下脚步，打开一直曲的手掌，以前和姚盈盈说未来要开飞机的那双手，糙、饱经风霜、褶皱藏着漆黑的污渍，即使已经用力搓洗好多好多次。

因为杨的爸爸是工程师，被下放到大窑村，杨的梦想是开飞机，姚盈盈没见过飞机，她只听杨说过是什么样儿的。

听到被叫名字，笑意爬上了杨的角眉梢，那湖被皱了。

他还是一直努力、拼命的工作，什么脏活累活危险的活儿，争着在第一线，只祈祷给他的时间久一，希望可以转业到别的机械厂，能更面一，再现在姚盈盈面前，直到前几天才得知姚盈盈去年嫁人了。

他不明白，怎么就不吃冰儿了呢，怎么就不能再等等呢。

杨和姚盈盈以前是同桌，杨是结，一句话得重复八遍，别人总笑话他，围着学他说话，姚盈盈就霸的把人都撵走。

后来杨就去开飞机了，当然没有，因着父亲因素，虽然他连几级，理论实践成绩都最，但是被分到了拖拉机厂，负责返厂机的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