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姓宁，单名一个珠，是大周的五公主。不是有意骗你，只是限制太多，才不得不假借份。还有，你愿不愿意，我的驸。

“没什么，只是想问‘常姑娘’家住何，好将这些日的销如数归还。”

长乐闭了闭，最后问他：“你原本打算说什么？”

她刚才踏来时，两人还同先前一般，他还会抬看她，平淡说了一声：“来了。”

她默然良久，已然明白了阮元修的意思。

“多谢公主照拂。”他公事公办一般又行了一次礼，才起。

长乐打开窗，见垂柳拂过湖面，震碎波光。

直到两人上了车，小吉才反应过来，目瞪呆地看向阮元修：“常姑娘是公主？！那那那刚刚和我待在院里的，不会是……哪位郡主还是皇妃吧？”

罢了，不成她的驸，便去他报国的良臣吧。

听得后那人沉声：“恭送公主。”

她同他：“我有一件事瞒了你，我不姓常，但你还是可以叫我长乐，我本姓宁，单名……”

阮元修并未抬，保持着叩首的姿势，一字一句：“君臣有别，先前是草民疏忽，对公主多有冒犯，还请公主恕罪。”

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公，公神始终淡淡的，吩咐他：“我还有书要读，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

但他却突然打断了她。他后撤了一步，行了大礼，叩首问安：“草民叩见五公主。”

阮元修没开，小吉也习惯了，兀自震惊了一番，便去重新将门闩好。

有的话，也就不必再问了。

衔池等在门外不远，见她来的神情，便猜方才屋里一定不顺利。

小吉上前接画，往自己这儿扯了两次，阮公才松了手。

而后两人异同声，说自己有事要说。

事已至此，长乐索：“不必谢本，本先前不过是替太照应一二。皇兄才，却不能亲自面，有的事便只能本来。”

他一面慨一面回过，却看见阮元修正将书案上一幅画卷起来，对他：“拿去烧了。”

她刚要说什么，便见长乐摇了摇，攥住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阮元修让她先说，她也正想一鼓作气，便直接说了。

长乐看了他一，低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推门走了去。

这话说完，两人之间彻底没什么好说的了。

阮公不让他打开，他不敢偷偷打开，只从火光中依稀看画中有个女的廓。

长乐顿了顿，涩：“你我之间，不必拘泥这些。”

她转，面容平静：“免礼。是本瞒你在先，谈不上治罪。”

阮元修没有停顿，礼数周全地谢过太。屋里一回沉寂下去。

小吉应了一声，替他关了门，转找了个盆，在院里火将画卷烧了。

阮元修跪在她后，叩首不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这样卡在了咙里。

她确实给宁珣看过阮元修的策论，宁珣对他评价不低，有些地方甚至还亲自指过。有朝一日，宁珣一定会重用他。

他上长袍还是她亲自挑的布，盯着人裁来，每一细节都衬他。

窗，了一气，看窗外的垂柳。

说之前，她以为阮元修会生气。毕竟是自己欺瞒在先，她可以宽厚大方地让他气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