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鼻，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回答：“记……记得。”

再者，她此番与沈培然一同去都城，路上已有人照应，她每日练武也不是白练的，无需这么多人为她担心。

沈培然一惊，想要安的时候，却被秦老扎扎实实往他背后甩来一掌。

她来的这日，恰好是庙会之日，很多小铺老板都在小摊上摆好了货品，若是到了晚上怕是会更为闹。

他若还在神威将军府，倒是有希望能见到，如今他是龙椅上的天，想见他比登天还难。

都城与几个月前相比，繁华了不少。

“好。”

沈培然像是松了一气，“哎，每每听到你诚心谢我，我就受之有愧，明明不是我给你送的东西，却要承受你的谢礼，如今我将实话说了来，内心倒是舒服多了！”

来往之人皆是笑脸迎面，各港也陆续开放，闹极了。

……

“那时候我给你送去了很多滋补药品，其实并非我本意，都是祁屹威胁我，假借我的名义，给你送了很多东西，此后还有很多东西，其实都是祁屹送给姑娘的，比如说桃酒酿，都城上好的心……”

不过她仔细想了几遍，如今她的份不过是平民一个，哪有这么容易见到圣上？

可她都拒绝了。

秦老看到她泪啪嗒啪嗒砸落在地，心里也不是滋味，忙安起来。

他的命可是比她矜贵得多，岂能这般儿戏！

她并未反驳自己离开襄永的目的。

沈培然只好闭上嘴，独自站到一旁。

连夜收拾好行，她就着月光睡。

小阁楼的人得知她要暂时离开襄永的消息，纷纷要陪她一起去。

江晚渔心中酸涩极了。

她那日听到秦爷爷说那些事，一时冲动便到了都城，完全没有多想。

秦老言又止，不知从何开始安她。

而她不知的是，房间外，秦老和沈培然笑得眉都弯了。

他这些话刚说完，江晚渔的哭声更烈。

他一路见证两人，希望他们历经了劫难之后，能与彼此坦诚相拥罢。

且不说祁屹是否还因她不辞而别的事怪罪她，那些个镇守门的人，怎会听她一介民女之言，放她面圣？

一来是没有必要，这儿养的草草和的菜，都需要人来呵护。

否则他不会听到江晚渔活着消息后，将皇位直接传给了他的胞弟，自己选择个闲散王爷。

可她哭了一会儿，又停下声来，抹了抹脸上的泪。

“爷爷，我明日要离开襄永几日，医馆那儿，若是有空，劳烦爷爷去看一。”

众人说不过她，但还是持至少要让双溪陪她同行。

“师、师父，您怎么能打人……”

若是祁屹现儿在她边，她定要好好说说他。

“再多嘴，我打的就是你！”

秦老怔了片刻，旋即拍手笑：“好、好！爷爷替你去看，不过你此番回都城要小心些，事事都要注意。”

“小鱼儿？小鱼儿你怎的哭了，诶呀，你瞧瞧！都怪爷爷多嘴，非要提起这茬事，你莫要想太多，这血啊是他要给你的，莫要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己的命去赌注！

“没力见！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上一边凉快去！”

“希望能留住吧，毕竟祁屹为江姑娘付的也不少，此前的事，十人里有两人能到，但舍弃皇位这件事，十人里没有一人能到，他却为了江姑娘……”

可她此番来都城的目的是，求见当今圣上一面。

只要过了长桥，他就能引江晚渔去祁屹的王府，两人就能‘恰巧’见面了。

现儿停下脚步，才知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她只想见他一面，与他别，至少把答应他的事情好，她也算是没有枉费他以命相救。

沈培然不知何时走到她的后，叹息一声，“江姑娘，其实也不止这些，祁屹他从一早开始就很在意你了，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初初认识那会儿，你来了葵那日。”

“江姑娘，怎的不走了，跨过长桥就是门了。”沈培然看她忽的停下脚步，不禁发问。

“那是自然，这两个孩是我看着长大的，任凭是哪一个过得不好，我都难受啊！总之我们也没有骗谁，不过是给他们制造个相见的机会罢了，能不能留住小鱼儿，还得看阿屹那小了！”

沈培然不知该如何形容祁屹，他是个有野心的人，但他的野心全都是为了江晚渔。

两边各退一步，她同意了。

“师父，咱们这也算是帮了他们两人一把吧？”

三日后，江晚渔与沈培然从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