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徒劳的。

一无所有的囚徒和俘虏，自认一罪孽难赎的审神者，如果他要求什么，他能拿什么换呢？

在听到鹤的那句话之前，俘虏沉默着，褐的瞳中一片死寂。即使被人在两四指、满是狰狞的疣的恐怖玩上、被人测试着全的电击、脆弱的脚心被木脚蹬上带着电的细针刺穿、也只是轻微地、忍耐地颤抖。

那是个赤的人类“青年”。他的怪异极了，不仅有被巧的不锈钢枷拉扯得发青的、挂着电线的、还同时有着两个饱满的、满是痕的房。

或许视频里的江纨自己都不知他那一瞬间在想什么。

实在太疼了，他抖得像筛糠，但刑只是忠实地遵从着制造者的设计，如果受刑的人类不起，用那两条苍白的长夹腹，让自己坐直在木上挨，电就只会一波过一波，不停的给予不听话的惩罚。

他早就一无所有了。

但鹤那句话过后，每个人都看见了，俘虏的瞳孔剧烈地收缩，那双空了许久的中久违的有了人类的情。

那双手漂亮极了，苍白修长的手指木上俘虏汗的发间，抓着发，迫他的俘虏抬起来。

他的审神者，被他折磨得只剩下一残骸的审神者，想要求什么，却只是说了一个字就卡主，那双破碎的、失焦的褐眸里有一瞬映过宗三的影，然后又随着后面的话语一起破碎了。

他或许是太疼了、太累了。或许那些过激的折磨、从不间歇的地狱早已把他的尊严和人格踩在脚下，践踏得支离破碎，帝国的前储君只说了一个字，又自己愣住。

镜晃了晃，对准了这个刑视频的主角。

24

俘虏涣散的褐眸里似乎是映了粉发付丧神的影，他眨了眨，满是珠的睫颤了颤，像是垂死蝴蝶无力的羽翼。

怪异的青年囚徒的境况说得上凄惨——不仅是那些脆弱的官、他全上下几乎找不一完整的，胀的手指一看就是刚刚受过刑，却在这样随便碰一下都会疼的钻心的时候、被死死得铐在了背后、一铁链从钢铐上向上吊在同样沉重的金属颈环上，颈环上的另一细一的铁链勒囚徒柔的短发中，末端是一个丑陋的鼻勾，地嵌青年的鼻腔，迫着青年的仰起、把那张被拉扯得狼狈可笑、毫无一丝尊严的面容暴在摄像机前。

——但宗三左文字知，突兀的，当时他没有读懂的东西，在几年后的一个视频里，突然他的脑里。

——但这依旧只是徒劳。

——他们都一样。

而俘虏似乎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些，他许久没有凝起的褐眸认命地、再一次涣散开来，机械地尝试着让自己直起、夹腹、想要逃离这永无止境的惩罚循环。

他只挣扎了几秒，然后就突然地搐了一下，颓然地下来，然后发了木上的惩罚机制，被电电得惨叫声。

最后，俘虏已经没力气惨叫了，也没力气挣扎了，他被电刑折磨得在木上失禁、但却被堵得死死的，只能从电线的边缘漏几滴没什么颜的。

【……求……】

他突然开始挣扎起来，拼命地、想要躲开对着他的镜。

距离人类江纨被剥夺了一切、连最基本的份、人权都被作为背叛神代议员们的惩罚夺取已经有一整年的时间。江纨的被彻彻底底地打开、透、烂、改造、……他的每一寸都被神代议员们的仇恨掌握在掌之中，再没有任何一块属于他自己。

了什么，可在场每个人都知他在想什么。

又一影走到他后，摄像机拍摄到了他绚丽的、如樱般丽的长发，以及苍白纤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