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回去什么呢。

张辽默默将你搂怀里，半咧着嘴笑问：“还有属于我的地方吗？”

从认那一刻到相拥那刻，都注视着彼此。

二月，北国。

当下正值新年，城边大街上人汹涌。

除了偶尔早晨起来时，看着窗外是一片岁月静好时，会觉得不够现实。

他与往日行完全不一样，括墨绿军装外披着黑大氅，领柔包裹脖颈，绣有麦穗的帽檐将角纹的气势压下去几分，少了几分戾气，显得人更为英俊，打量目光停止在那缀星领章，你淡淡的笑了。

你和他从初识到如今，都与对方相对视。

虽不知聂文远，但是看见文远两字时候便已知这封信讲述的是谁。

“张老板，好久不见。

这些大多在晚上行，你后又开始消遣白天时光，不再只是想着商队对接，还开始去大学里面逛逛，兜兜转转过了很多日。

同信封送来的还有一章印，是张辽当初来上海所开通的那条商路章印……

你有想回去。

孙权见到你时，也好奇发问怎么会同那教官认识，你笑了笑：“情缘罢了。”

你第一次过了洋人的新年节日，去了教堂，似是神父看了你的孤寂，让一群孤儿院的小孩围着你唱着新年赞歌，你难得的了笑容。

十多载，倒是回验何谓安生。

但回去什么？

梅园那封信寄到你手上时，离信封中落款日期已过去一月有余。

你继续迷恋着烟草、酒带来的快乐，成瘾的东西总能去治愈很多东西，能让人就飘飘地活着。

“一直都有。”

张辽立于滔天风雪中，等迟到的来客。

商队的事情这儿也能同国内合作，自己能直接同合作方面对面，反倒更为顺利，赚的更多，回去什么呢？

且笔并非梅园那边的人，字迹苍劲有力，倒让人想起那个人。

你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知了张辽那空白的三年。

一封信两页纸述三年事。

而另一张纸，则以蝇小楷写下了关于跑厅爆炸一事，细密字迹将毕延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加了那场事件中，更有对商队那场事情的歉意。

尤其当太照房间里，目之所及虽是温、青草、远山，脑海却是上海的冬天，而刺骨，清冷的灯光，灰沉的雾霭，还有失去生机的梧桐树，还有炮火轰鸣。

也不用再担心行在外的日里会被弹所击中，也不用算计什么众叛亲离的情况，回去什么呢？

如今寄信，说明需要自己看见这份实。

而张辽逆着人海向你撑开双臂。

你开始贪恋新的玩意儿，从最开始的语言到际舞蹈，再至看戏，不同上海那会儿的戏，你开始沉迷于那些嘹亮悠远的歌里，等语言更熟了，晓得更多的剧情细节，你就看的更迷了。

你有些愣怔，若有要事，梅园那边会直接拨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