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分别，怎么又来？这么离不开我吗？

骆恺南脑里有，没细想：“随你，我先回家了，还有事。”

凭什么？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搭理？

骆恺南潦草地收拾了沙发和床上扔的衣服，接着脱了上的脏衣服，统统丢洗衣机里。在等待的间隙健了会儿，了一汗，然后去冲了个澡，从浴室来时，刚好衣服洗完。

这时，忘了开飞行模式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屏幕上显示詹延的名字。

万一他没回消息，詹延伤心难过了，又跑去酒吧买醉、找陌生男人上床，怎么办？

嘛这么惯着？就一刚认识的老师而已，充其量只是个普通朋友。

“可是……”

镜片后的睛里映着他的脸，比小橘圆溜溜的大珠更明亮。

骆恺南咬了咬牙，一把抓过手机，迅速恢复网络通讯，开了詹延的新消息：

两个拮据的可怜人提拎着成功碰瓷、从此衣无忧的小橘，不约而同地叹一气。

满脑生存问题的骆恺南晾完衣服，心事重重地坐到电脑前，准备看乔怀清早上传来的ui包。

聊天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詹延似乎组织了很久的语言，过了一分钟才回：「我那个助教学生，你还记得吗？」

医院就在骆恺南租的公寓旁边，詹延了医院门，说：“你早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原来不是找他本人。

屋里一团，以前有家政阿姨一周上门打扫一次，如今请不起阿姨，只能自力更生。

他朋友多，喝一声不是借不到，可坏事传千里，他十分确定在他开的后一秒，“骆恺南被赶家门缺钱到没地方住了”这个消息就会迅速传遍他的友圈。

“我还是把饭钱转你吧，记得收。”

詹延忍不住笑：“你哪有资格训它，你也是个孩。”

那家伙那么瘦，力气那么小，又长那么好看，不得被人玩儿死……

这么看来，必须问人借钱了。

骆恺南松了气，给小号上的詹延备注为“janson”，以便区分，然后靠上椅背，拧开冰镇过的汽，了一，回：「有空，什么事？」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低这个。

他一边晾着衣服，一边想着下个月房租的事儿。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近，骆恺南的鼻梁差撞到詹延的镜。

不对，刚才的想法有bug。

目前来看，骆老虽然觉得他跟着詹延学乖了不少，但鉴于他过去的劣迹，仍不愿提供资助，似乎铁了心要等他找到正经工作后才恢复父关系，啃老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詹延很快意识到自己此举不合份，立刻退回原位，轻咳两声，生地转移话题：“那什么……我想给它起个名字，你觉得叫什么好？”

骆恺南不着边际地想着，无可奈何地拿起手机。

詹延让他早起去学校，他就乖乖去。詹延心情不好，他就掏所剩无几的生活费请客吃饭。

骆恺南弯腰，伸一手指凶它：“大人说话，小孩别吵。”

詹延突然好胜心上来了，很幼稚地踮起脚，努力与他视线持平，不由自主地前倾：“也就比我这么儿。”

为了保持专注度，他从来不在工作期间回别人消息。

自己都快养不活了，还养呢。

詹延不是普通朋友，是刚受过情伤、心理特别脆弱的朋友。

这时，小橘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冲他俩喵喵叫。

可他好像就是没法放着詹延不。

今晚的网速似乎格外慢，他抱臂而坐，指尖烦躁地敲击着手臂，盯着几乎不动的度条，度秒如年。

当然，他也不想啃老，只不过游戏得再雕细琢几个月才发售，在此之前，必定是不敷的。

“不用。”

「kent，有空聊聊吗？」

他本没义务照顾到这地步。

在开消息之前，他脑海中忽然一念闪过，意识到一个问题：

骆恺南闻言站直了，往前一步，借着优势低看他，语气不善地问：“你说什么？”

，可能要勒带过了。

“说了请你。”

回到租住的公寓，骆恺南先将打包的剩菜了空的冰箱——之前装了不少啤酒，但那回詹延说过他之后，就没再买了。

詹延微微一怔，上说：“好，我自己想吧，那……明天见。”

骆恺南想通了，冷酷地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丢到一旁，接着打开小群，下载乔怀清的压缩包。

他原本也没多喝酒，多数情况下都是被气氛赶着喝，如今聚餐少了，没朋友起哄了，一个人喝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