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恺南夺过手机：“他在哪儿？”

沈皓没注意到桌底下骤然暴起青的拳，继续说着，但是有人注意到了——

骆恺南没理会他的狡辩：“相七年都不知他在什么，你这叫‘恋’？”

骆恺南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思考了片刻这其中的逻辑，疑窦顿生：“他什么兼职？毕业就能买房了？”

沈皓下上仍贴着纱布，每次开说话时牵动肌，都疼得皱眉，即便如此，依然不得不说：“哥们儿，你到底要什么？假如你要詹延，我已经给你了，我不抢了。”

照片上的詹延穿着毕业服，看颜应该是硕士毕业的时候。他站在班级最后排的最左边，脸颊瘦得凹陷去，睛里毫无神采，微微耷拉着，似乎很累，勉勾起一个笑容，让人觉着他似乎不是真的兴，与其他丢帽、比心的同学形成鲜明对比。

骆恺南平放在上的拳握得太，以至于开始颤抖。

“你瞧他，刚和我分手，就和你同居了，很容易得手吧？别不信我。你跟他上床一定记得，谁知他有没有病……你看，我也算给了你忠告，哥们儿，是不是能放我一？”

“给我？”骆恺南嗤笑，一脚踩上他的鞋，重重碾压，“用得着你给？”

沈皓一听，以为有戏，连忙翻看手机相册，可找了半天，才发现这些年他与詹延，连一张合影也没有。

“他那时候为什么那么瘦？”骆恺南问。

“就一张毕业照……”

沈皓：“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不是在上课就是在打工，也不住学校，总是找不到他人，你说这恋谈得有什么意思？换你也忍不了吧。”

骆恺南愣了半拍，然后听明白了。

“嗐，兄弟，你还年轻，有些事呢，别究，装糊涂就行。”沈皓大着胆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他一学哲学的文科生，哪儿来什么途径赚大钱呀？你想，他喜男人，来者不拒，还特意搬学校住在外面，每天一副睡眠不足的样……想想就懂了吧？”

“你知我们怎么开始谈的吗？”沈皓睛也，眯成平时的一半大小，视野受限，看不清对面人的神，仍自作聪明地抖詹延的“黑历史”，“我就夸了他一句，他就脱光衣服要和我上床了，正常人哪儿有这么随便的？肯定是和男人睡多了，习以为常了。”

“左上角那个。”

发完消息，叶颖慧抬继续观察，发现骆恺南的脸比刚才更难看了。

骆恺南很快看见了，左上角那个瘦瘦的男生。

骆恺南松开脚，本打算提最后的条件，让这人彻底消失在詹延的生活里，却突然想起一事，于是发问：“你有他以前的照片吗？读大学时候的。”

平心而论，的确没现在好看。

两三米外，另一张桌旁坐着一名女生，从他们来起就盯着，发现气氛不对劲，立刻打开手机发消息：

沈皓在暗示一些下三滥的东西。

找，只能来恳求骆恺南。

“所以啊，你跟他玩玩儿就行，别认真，不值得。”

沈皓只能给笼统的回答：“压力大嘛，他又要考博又要赚钱买房。”

「詹老师，我在校门的轻蓝咖啡店看到骆助教和一个男人，他们好像吵起来了，您要不要过来看看？」

沈皓觉自己的脚趾正在变形，不断气：“疼疼疼……我说错了，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