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延认真想了想，语气小心地商量：“下学期开始之前，行吗？寒假家里很冷。”

“现在，清空你的脑，听我说。”骆恺南弹了他的额，力气大。

骆恺南疼又心碎，拨开他额的碎发，轻轻梳理：“你希望是多久？”

詹延刚清醒的脑又混了。

“你以为我是沈皓那饭男？你瞧不起谁呢？”

“同居这么多天，你有没有用心了解我？”

与其孤独终老，或者与孟修在一起，能被骆恺南看上，已经算是撞了大运，甚至可以说是他占了便宜，没什么不好。

骆恺南捂了他的手，又用双手捧着搓了搓，直到他完全乎起来，自己也捋顺了思路，才开始认真谈话：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詹延？”

詹延仿佛听了句天方夜谭，睛不可思议地缓缓睁大：“什么？”

骆恺南不容分说地扳回他的脸，顺手拍了拍：“怎么不可能？我平时对你和别人的态度差别还不够明显吗？你近视几度？这都没发现？”

骆恺南却低，又一次吻了他。

分明就是撒，谁能受得了。

骆恺南喊他全名的时候，往往是生气了。

詹延里闪着微弱细碎的光，注视良久，最终听话地了，声音更涩了：“嗯，我也喜你。”

“我说你傻，不是说你的选择，而是你竟然看不我的想法。还有，禁止在严肃沟通的时候撒。”

詹延抿了抿，里微微，声音发涩：“是真心话。”

詹延睁着睛一眨不眨，似乎是想证明自己的视力不差：“如果我不给你提供住所、不帮你的忙，你还会对我这样特别吗？”

詹延：“我没……”

骆恺南打断：“‘一生只有你’这话，不是撒是什么？”

果然，下一秒，落在上的吻便用力许多，将他的脑袋压了松的枕里。

这个吻很短暂，似乎只是想堵住他的嘴，让他别说话。

“我说，我想喜你一辈。”骆恺南的鼻尖抵着他，轻轻磨蹭，“詹老师，正经恋，白到老的那，谈不谈？”

詹延显然没信，脸扭向一边：“你怎么可能喜我。”

骆恺南没给他解释的权利，攫住他下颌：“我说喜你，你就乖乖收下，回一句‘我也喜你’，很难吗？非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骆恺南没能抵抗住，起的同时拽着他的手一块儿拉起来，将他搂怀里，低亲了下他苍白的脸。

“刚说错了，傻的是我。”骆恺南自嘲，“我早该确定，有我在，你怎么可能喜别人。”

短短几步路后，他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看着骆恺南压下来，撑在上方，用影罩住了他、禁锢了他，无形的压迫扑面而来，他僵得四肢无法动弹。

与音乐节上不同，骆恺南此刻的嘴是燥的，温的，更明显，更令他发懵。

詹延这回没推开，在分开之后，地抬望着，小声问：“不亲了吗？”

一声声接连不断的质问得詹延不得不解释：“我——”

詹延听不明白，想张嘴问。

詹延张地攥住了前的t恤，默不作声，任凭主。

然后又问：“你会喜我多久呢？可以比这个学期更长一吗？”

两个人一时相对无言。

小小的客厅里安静却不平静，过了片刻，詹延很小心地、轻轻了鼻。

反正骆恺南受不了，弯腰捞起他的膝盖，遽然抱起他，走向卧室。

他没资格挑三拣四的。

“我喜你，所以亲你。”骆恺南直截了当，“你也喜我，对不对？我觉得来，那我们就在一起。”

么单纯、总是抱着有利可图的目的。何况这圈本就脏不堪，真心是稀有，他的运气从来都不好，没指望过能落到自己上。

归结底，还是不相信。

骆恺南无可奈何地拥住他：“不行，才几个月怎么够？起码要一辈吧。”

詹延吃痛回神：“什么？”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怎么会有人尚未开始，就已经想好了结束时间。

每个字詹延都听得懂，可组合在一起，就仿佛成了最奥的哲学题，令他的大脑宕机了足足十秒。

“恺南，你就算不找我，也有很多备选，而我……”咙发堵，詹延吞咽两下，才能继续说下去，“我这一生，也许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