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看了看熟悉的停车场，又看了看郑霄，忽然意识到，这还是那件事情之后，她第一次回到这里。

时颜心忍不住有些酸涩。

语气冷，很不耐烦。

郑霄轻嗤着冷笑了一声，扬了扬下，示意客厅的一侧：“自己收拾。要什么你今天就搬走。”

时颜的脸白了白。

“霄哥……”

她有些僵，想起上次郑霄给她发消息，问这里的东西她要怎么办，她拖着没有回复。

郑霄从袋里掏手机，看了一，便不再理会时颜，转走向一旁的书房去接电话了。

直到郑霄完指纹打开门锁，客厅里赫然站着另一个姑娘，时颜的脸才无可避免彻底苍白了下去。

最后车停到了公寓楼下。

时颜低着，说不话。

“我没本事。”

嗡——嗡——

难不成是想趁这个机会，脆把她直接带过来收拾东西，然后好彻底一刀两断的意思？

时颜不得不收回那暗自打量的目光了。

无声地发动了车，脚下油门狠命地踩下去，时速飞快。好像这样，时颜就会被车速吓得不得不跟他开似的。

这扇门之前，时颜确实还抱有些幻想，郑霄是不是对她还有想法，或者至少，是看见别人对自己兴趣，占有会冒来作祟……这会儿是不得不死心了。没人会在自己新面前展示旧，除非这位旧已经算不得旧，彻底局，从此连在故事的边角料场路人的机会都没有。

时颜下意识地往郑霄后躲了一下，然后又意识到不妥，着站来：“你别误会……郑……是让我来把东西都搬走的。”

大概是她刚才那样打量小秘书，真的惹到他了。原来着一个人的时候，真是别人多看她一都会舍不得……

小姑娘像是被时颜刚刚的猜想吓到了似的，颤巍巍地往后晃了两下，小碎步退了一步，神不住地瞄向郑霄，像是在寻求他的支持，也像是寻求庇护。依赖十足。

她忍不住用余光打量对方。对方长得清纯可，上有朦胧的稚气懵懂，看着很青涩，又带着儿对世界的憧憬，莫名有“甜味儿”……她刚跟着郑霄那会儿，大约就是这个样吧。如今是新人换旧人了。

“不、不是的……”对方很快领会了时颜这番解释的潜台词，连连摆手，脸羞得通红：“我和霄哥不是、不是……我只是霄哥的手下的秘书，过来帮忙取东西的。”

这位……显然就是那个宁总中，郑霄的新了。

郑霄就也重新沉默起来。

郑霄也很回应这份依赖，他单手撑在门框上，侧了侧，以维护的姿态把小秘书遮挡在后，垂了垂眸看向时颜：“拿东西？”

手机嗡嗡震动的声音响起。

她有被捉的无措。

不过这个期待站不太住脚，他要真想让她好好休息，该把她送回自己家。

一路上车都不多，主要得益于郑霄狠狠绕了个圈，彻底避开了那几个堵车的路。虽然结果上，也并没有比堵车的耗时更短。

但心里还是隐约有一儿期待的，或许郑霄今天看她可怜，想让她在这儿休息一会儿。

对方甜甜的叫了一声，然后才看到跟在郑霄后门的时颜，明显愣了一下，颇为诧异。

秘书可不会随便拿到郑霄公寓的密码，他公寓像回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