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摇摇：“我没事。”只是咬了一罢了。而且……她真的不需要他的关心，他越关心她，她就只会陷得越，最后死的只会越惨。

老天爷，谁来告诉她，她现在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不疼也不能让血这么。”他说，微微抬起，一副不容人拒绝的模样。阮梦向来不敢拒绝他，被他一瞪就更是乖巧了。手伸去让他理伤。她咬得不算重，但也不轻，血了不少，但阮梦心里松了气——至少确定自己是个活人，而不是一缕幽魂。“你知吗？”她说，卫悬抬看她，不知她想说什么。

“你只要等着就好了。”他说，丝毫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然后就顺手拎起沙发上扔着的西装外和领带，阮梦鬼使神差地伸手要去帮他打领带，但却被他拒绝了。“你的手。”

“你怎么会死呢？”他的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来，沙沙哑哑的，好听的不得了。“你不就坐在我面前。”

阮梦突然捉住他的手，“我、我还活着吗？我……我没死？真的没死？”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的话，为什么唯一改变的就只有卫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理说不怎么变，事情应该都是延续其原来的轨迹不是吗？

“啊？”阮梦愣了一下。“我可以自己——”

卫悬站起，拉她起来：“你再去休息一会儿，晚上我会让人送晚餐回来。”

“你当然没死，你没事吧？”大掌贴上她额摸了摸，没发烧，为什么突然开始说胡话了？

“你在想什么？”不是卫悬好奇心重，实在是阮梦的神太过诡异，让他不问都不行。

手腕立刻被他捉住，卫悬的速度也很快，他迅速找到了医药箱，取了碘酒和棉签，阮梦缩回手，笑：“额呵呵，我不疼、不疼……”

我才是梦……意思是，她才是假的？阮梦转向地想着，脑里浆糊一片，完全没有意识到卫悬是在说她的名字。整个人傻乎乎地被他牵着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神犹然呆滞。

他就没有再拒绝她，而是让她打了个漂亮的结，比他自己打要好看不知多少倍。卫悬怔怔地看着前的女

很疼很疼，所以……她应该是活着的吧？阮梦闭上，不懂为什么，现在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确信自己还活着吗？

卫悬就是她阮梦这辈的劫数啊，躲都躲不过。

你说我是梦？”卫悬不知何时挡到了阮梦面前，她摸着鼻，可怜兮兮地抬起，鼻尖已然通红一片。“你才是梦。”

“是啊，我没死……”阮梦喃喃着，看着他在纱布上打了个漂亮的结，“我没死呢……”

卫悬的反应比她的快，“你什么！”

阮梦猛地回手，像是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拉着卫悬的手一样，她咽了，觉得自己的脑真是坏掉了，要知这是真的假的还不简单，什么要问卫悬？这样想着，她就伸手腕送到自己嘴边，狠狠地一下去，嘴里立刻尝到了铁锈味，的，令人作呕。鲜艳的颜就像是她前世临死时看到的那鲜红的“手术中”，能让人心碎。

“听说人在死之前能看到一辈最好的记忆……可是我没看到，所以……我应该没死吧？”她睁着睛望着他，卫悬这才发现原来阮梦的睛这么黑，这么亮，黑白分明带着薄薄的一层汽，好漂亮。只是平时看到的都是她的重，从而忽略了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