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相贴，穆离渊摸到了那些极力压抑着的颤栗。

冰冷的指腹蹭上同样冰冷的。

应，”他低声笑，“我还以为师尊真的那么清心寡呢。”

江月白没有回：“你又想什么。”

血与汗里奏曲的夜。

穆离渊抬看向江月白后的妖娆虚影，笑容逐渐变冷，而后彻底消失。

“别急着走啊，多弹几首啊。”

这样的语气穆离渊从小到大听过许多次，他那时每晚缠着师尊用的理由就是“我受伤了”、“我生病了”、“我害怕”......江月白垂眸看他时他怕得发抖，几乎以为要被戳穿惩罚了，但下一刻江月白总会轻叹气抱他屋，屡试不之后他更得寸尺，甚至对江月白的态度上瘾——他的师尊上有别人学不来的气质，像初的霜雪，拒人千里的在上，又无可奈何的溺包容。

但江月白回答了：“不可以么。”

迸溅的血、难以抑制的息、惹人沉沦的泪痕......纷纷从琴音里飘而。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痛苦无助却又装镇定的江月白——如此引人心驰神往，也如此引人不悦。

“可以啊。当然可以。”穆离渊垂眸，用视线细细挲着江月白的眉，“我让给师尊了。”

远修士们的哀嚎声弱了些。

穆离渊调整回了慵懒的表情，单手撑在石栏边，手指弯曲抵着下，盯着江月白收琴的动作看，慢悠悠地说：

喃風

穆离渊被这下推得向后踉跄了一步。

“师尊，”穆离渊微微向前倾，握住了江月白的手腕，拇指挲着血痕，低声说，“你才中毒了，对吗。”

江月白后退了一步。

伤的血被这一下握挤压得越越多，情毒粉借机侵，呢喃细语和香魅轻风瞬间钻江月白的耳鼻，仿佛带刺的细刀割划经脉——江月白的灵脉受着双重剧毒浸染，再多一层情蛊，全经络撕裂般疼，一时有些撑不住，目眩间想要扶一下侧的石。

这样带着细微的纵容和轻讽的语气，杀伤力不亚于当年他竭尽全力的吼毒誓之后，江月白一句轻描淡写的“别闹了”。

江月白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情蛊这东西本扰不了他，但他不想多费和谁解释灵脉的问题，暂时调整好了气息后，推开穆离渊转便向外走。

得穆离渊燥的血逆，若不是咬了牙，几乎要吐一血来。

“我还想问师尊呢，来这里什么，应当不是那么好心来给我疗伤吧。”穆离渊冷声问，“师尊也想要锁情珠？”

江月白却一路面不改。

他闭了气，像是在压制忍耐什么，再睁时，眸底只剩鹜。

鲜血时，穆离渊看到了江月白置的幻境，数不清的怪曼妙虚影簇拥在周围，吐息扫动着江月白的长发、抚过江月白的脸侧脖颈......

“你专门拦下我说，你受伤了。”江月白停下弹琴的动作，视线对上他的睛，语调比方才的清心音还要缓，“是想要我什么，难要我安你别怕么。”

他只是因为，厌恶自己。

穆离渊顺势将江月白揽了怀里。

原来江月白并不是对那事过分凉薄。

江月白的动作一顿。

江月白的清心曲不仅为一个人而奏，也为蛊门内其他重伤的修士而奏，音曲疗伤细经脉，需等待修士们自灵脉恢复运转，方能从剧毒里挣脱。

“原来师尊也会对情毒有反

她们跟着江月白，从藤林到石台。

“师尊，你可，”穆离渊猛地握了江月白的手腕，一字一顿地说，“真，能，忍，啊。”

这是独属于江月白的韵味，冷淡里带着别样的温柔，受起来堪比折磨，却让被折磨的人不能自。

穆离渊右手扣着江月白的肩背，低贴着江月白的侧脸，受到了微的温度。

他没指望江月白会回答他的问题。

江月白没有推开他，垂眸调整着呼。

腻温的血正从江月白手腕的伤痕里渗来，那里在昨夜的混里留下了伤，已经被情毒粉浸了。

一曲终了，江月白收琴起。

“师尊这是什么.....”穆离渊一把住了跃的琴弦！

江月白还没走两步，一只手猛然从背后绕过脖颈，卡住了他的下。

穆离渊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形忽地现在江月白咫尺近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