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年已经听惯了御泽的唠叨，更习惯了在对方唠叨的时候安静地保持沉默。

虽然江月白从没说过他在意那个徒弟，但离渊的恨之心是剑心、剑心就是江月白的命，御泽怕江月白回了凡间之后，发现离渊真的没有撑住......

江月白终于睁开了，接过了酒葫芦，低声说：“渊儿不可能事，剑心也绝不会炼不成。”他仰将酒一饮而尽，而后把酒葫芦抛还给了御泽，浅浅笑了笑，“前辈若真的担心我，就帮我个好用的吧。”

第37章 赴雅会

可江月白说的只有一句：

“过得没心没肺些，你会发现生活到是好！”御泽毫不在意他的沉默，只将自己的话讲完，“若你的剑心炼不成，也别伤心难过，在这玄天仙境里要什么没有，每日和我这老喝酒谈天，或者和那些仙们开开宴会赏赏、诗作赋，多惬意自在！嗯？有什么不好？”

他看到每个人前都亮着一滴滴形的挂坠，和灵海上方蒸腾起的灵雾一个颜。

当年如尘仙帝只算灵海会在几十年内枯竭, 导致人间世界所有的地脉灵息涸、引发修士们的无尽争端。

第二面仙境，江月白看到了人，而且看到了很多人。

“剑心！好啊，你终于舍得说这个了。”御泽走近几步, 半笑了一声, “你不是一直有成竹吗！这回不信誓旦旦说什么‘他扛得住了’？啊？”

江月白沉默了许久, 才：“我要亲自去看看。”

“不能阻止，但起码能让它慢一。”江月白淡淡说，“给我炼成破念的时间。”

“取灵海的？！”御泽闻言更加震惊。

“听过一句话没，‘若穷巷，及早掉’。”御泽晃了晃酒葫芦，喝了一，摇，“非要向前走，那就一定会破血。孩，你听我说，炼不炼破念、开不开天门，都是你自己的事，和别人没关系，千万别把‘众生’这两个字时时刻刻扛在肩上，你撑不起来。”

他看到无数人影在沸腾、在狂、在向着什么地方朝拜呼！

“诺！”御泽将自己的酒葫芦递过去，碰了碰江月白的下，“来，喝？”

醉生梦死空中阁

“渊儿绝不会自寻短见。”江月白的声音很轻, 但吻仍然定，“一定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往后剑心不成、天门不开、无尽源泉不能放，江月白恐怕会很不好受。

“倔小。”御泽“啧”了一声。

“是是是, 对对对, 一定是有其他原因, 唉......”御泽重重叹了气, 在江月白旁坐下来，“小，我仗着大你些岁数，和你说说心里话，这什么事啊，不可以没有决心毅力，但也不能太执着。”

御泽以为江月白要回答说剑心不与离渊命的事情了。

飞升修者若重回人间, 过的也是仙界时间, 短短几日便会白白耗费大把的修行。

江月白在夜里闭上了，单薄的星光淌过微显苍白的侧颜。

却没算到灵海枯竭的原因。

第一面仙镜，江月白没有看到人。

“我擅长，这事简单，可是......”御泽试图最后的劝阻，“灵海枯竭是天劫，不论什么原因你都无法阻止，你确定还要回凡间吗？”

“破念还没炼成, 我必须阻止他们提前透支灵海。”江月白说, “而且, 剑心......”

若真如仙镜中所现，灵海枯竭的原因是修士们提前争夺灵海资源, 那这因果本末似乎倒了过来......

到底哪个是因？哪个是果？

江月白没有反驳这句评价，从寒树下站起了。

......第二面仙镜呢？”

江月白眉心微蹙, 沉思了片刻，轻声：“似乎是有人取到了灵海里的，分给了成千上万的修士。”

御泽瞪大了：“你亲自去看！现在？你疯了？”

“人间的浩劫要提前了。”

“嘶, 不对啊，理说, 灵海枯竭之后，修士们为争抢仅剩的灵息, 才会陷争锋杀伐、天下大......”御泽回过味来, “可是现如今灵海尚未枯竭、各家地脉的灵息也不会涸，为什么要提前去争抢灵海的？”

御泽惊讶：“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