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反驳？

【一嘉都哭了，你们还想怎么样啊？！】

【一嘉宝贝也不是故意的啊，姜空未免太咄咄人了一。】

剩余的弹幕，毁誉参半。

弹幕也瞬间稀疏下来。

要不是有摄像在，她能全给摘了。

而直播间的观看人数，五……十万？

“她摘的是牡丹的新品，前几天已经联系农科院的专家过来移植。”

【呜呜呜呜呜心疼一嘉，抱抱~】

【溜了溜了】

手机上的直播间还是开着，闻一嘉能看见自己的影，明明坐在丛中，衣冠整洁，却又都透着狼狈。

还有旁边的……什么牡丹新品？！

“作为一个公众人，你应该受过言蜚语带来的困扰。如果我没记错，几个月前你还曾经参与了拒绝网络谣言的倡议，这就是你的行动吗？”

园里又恢复安静。

【额……我寻思着，姜空也没说什么，而且，他说的不是事实吗？这是针对？】

……

姜空：“可以说，没有，就没有现在的姜空。所以，你认为的，我和不对等的情况，事实上完全不存在！”

五十万？！

原来重在这。

对，先示弱歉！

该怎么说？

【真没风度，我觉她一直在针对一嘉宝贝】

她刚想说话，对面的姜空又比她快一秒开。

终于停了。

【这件事，闻粉再怎么洗都没得讲。姜空从到尾没一句重话，后面还为自己的语气歉，也表示原谅闻一嘉。说是针对，其实更像是提醒吧。】

姜空应了一声，目光落到她刚刚摘的上，看向旁边的工作人员。

闻一嘉一顿，脑立刻清醒，面也立刻苍白下来。

闻一嘉心一沉，心几乎停止。她想开打断，但是姜空再次没给她机会。

【只是说错话而已，你们难平时就没有说错话吗？知错能改不就好了，姜空真没品，一生黑！】

“另外，我觉得，作为拥有千万粉丝的公众人，我们需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任。你草率发言，其实最对不起的是支持你的粉丝们，你应该给他们表率，像签禁止谣言倡议书那样。”

几分钟后——

闻一嘉觉自己脑袋里现在全是“”、“我”，思绪混迟钝，抬对上姜空直勾勾的视线，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你最好通知一下导演。”

跟过来后，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员都懵了，听见姜空说话，才赶忙应一声。

姜空来之前，她有一百多万的观众，现在只剩下不到五十万了。

但她仍旧找不到话的机会。

闻一嘉低着，慌张不已，她用指甲摁着手心，泪慢慢就落下来。

闻一嘉思绪慌，忽然灵光一闪：先歉！

“我又不知这些……”

闻一嘉几乎绷不住脸上的表情：谁愿意听你和你的温馨过往啊？！

她沉默片刻，才咬着牙对姜空说：“抱歉，是我莽撞了。”

完了。

姜空脸上的笑意收起，“对啊，你又不知。”

看着姜空捡起离开后，他也匆忙打电话联系导演。

闻一嘉心顿时坠谷底，几乎不敢去看手机屏幕上的弹幕，不用看她也能猜到直播间弹幕的走向。

还没等她确认，右上角那个数字动着，变成了四十九万。

她下意识辩驳。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没关系。”

依然有不少闻一嘉的死忠粉在为闻一嘉说话，并且开始无差别diss所有人。

他冷声应和，“那你为什么能当着百万观众的面，说我对我不好呢？”

“抱歉，刚刚我的语气不是很好。因为你发表的言论传到网上很可能有损我的声誉，我有急躁没控制住脾气，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