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搀扶下站起,望着梁齐盛冷冷道:“你今夜倒是出尽了风头,可还记得这是你弟弟的生辰宴。”
梁齐盛牵着的嘴角缓缓放下,胸腔几乎被怒气冲开,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紧,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今夜这样的局面,别人是如何议论我们国公府的,外祖父你不是没听到,我不出面补救难道干看着吗?”
白慎眼里泛上怒气,手中的桃木杖重重地锤了锤地,喝道:“你去把你弟弟找出来!我让你去找,你找了吗!”
“我怎么没找!”
“你要是找了怎么会找不到,国公府就这么大,他一个大活人还能不见了吗?!”
“呵。”梁齐盛忽然冷笑一声,“今夜让梁白二家丢脸的又不是我,外祖父你朝我吼有什么用。”
白慎一愣,脸上涨得通红,道:“你住口,齐因是个好孩子,他定是出什么事了才会如此。”
“哦。”梁齐盛脸上挂着讥讽的笑,“他将宾客撂在前厅以至于梁白二家成了笑柄是迫不得已,我出面收拾烂摊子便是我在抢他风头。”
“外祖父您当真是偏心到了极点,不知道的以为他才是您亲外孙。”
白慎怔在原地,反应过来后气急攻心,他捂着胸口,举着拐杖推开梁齐盛,骂道:“滚!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我?”梁齐盛任桃木杖打在身上,咬牙切齿道:“怎么?怕看见我会想起我那早死的亲娘与胞弟?你帮着白既明把那个贱人送进梁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母亲的头七还没过!我弟弟的坟头土还是新的!”
一旁的白既明抖了抖,梁齐盛目光如炬,他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地底里。
白慎胸口剧烈起伏,目眦欲裂,“你懂什么!我是为了白家,为了你!国公夫人的位置让别家占了,你以为你在梁家还能过上什么好日子!”
“呸!”梁齐盛啐了一声,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白风致在我娘丧礼期间勾引姐夫,为我好,便是让我喊一个贱人母亲,让我将世子之位拱手送给她生下来的孽种是吗!?”
“我梁齐盛堂堂三品指挥使,我哪里比不上他!”
“闭嘴!”白慎狠狠地将桃木杖捶在他身上,恨声道:“你如今这副模样,哪里比得上齐因,嚣张跋扈,目无尊长,我没有你这个外孙!没有!”
说罢喘了好几口气,身体因为情绪激动而颤抖,白既明怕他一气之下真撅过去了,忙喊来下人将他扶上马车。
待白慎被安顿好后,白既明小心翼翼地觑了梁齐盛一眼,大着胆子,有些哀愁道:“齐盛啊,你这个你也真是……”
“滚。”
梁齐盛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冷声道。
白既明吓得止住下半句,连忙钻进马车,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