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我听着。”

梁齐因连忙抓住她的手，回被衾里, 轻声：“在呢, 我只是去关个窗。”

夜里起了风, 窗响动了一下，隐隐有开之势，梁齐因偏看了一, 起下床走过去，将窗合得更严些。

闻言季时傿往旁边蜷了蜷, 想给自己找个舒服的睡姿，这动作不知哪里刺／激到了梁齐因，是伸手蛮横地将她捞怀里，膛贴上后背，得抱在一起他才安心。

“白家抓了她的心上人，以他的安危威胁我娘，让她嫁给梁弼，并把那个孩生下来。”

“然而没过几年，梁弼的嫡次早夭，元夫人痛失，很快就病逝了。白慎为了笼络庆国公府，想继续维持姻亲关系，恰巧我舅舅屡次落第，他为了谋取前程。”梁齐因一时顿住，缓了缓：“在元夫人的丧礼上，将他刚及笄的亲妹妹迷，送到了梁弼房内。”

季时傿垂下眸，下意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什么都说不来。

“我娘把自己关了二十多年，直到又遇上了让她心动的人，今夜我送他们城了。”梁齐因闭了闭，声音发颤：“解锁，我跪了……”

梁齐因神戚戚，“但我娘怎么肯依，正当她和心上人打算私奔之时，我娘忽然发现她有了。”

梁齐因像是了很大的心理斗争一般，半晌才静静：“我娘是白家旁系嫡女，双亲早逝，舅舅带着她投奔了白家现在的家主白慎，当时他唯一的女儿才刚嫁给梁弼。”

“她想杀了所有人，但她太心，明明有好几次那个孩就快死了，她还是下不去死手，她痛恨自己的无能，只能惩罚自己，将自己关了一辈。”

字数不够，唠个嗑吧，都吃了吗？

“五更天, 还早, 你再睡会儿。”

尽他尽可能地轻手轻脚，床榻内侧的人还是迷迷糊糊睁开睛，察觉枕边空落, 不住唤：“齐因——”

“然后……国公夫人的丧礼，丈夫和妹妹睡到一张床上，这样的丑闻一旦传去两家都完了。所以我祖父了个决定，让梁弼迎娶我娘续弦。”

“所以我娘心了，她想劝自己放下，但是她忘不掉，被兄长背叛，被玷污，被迫生下怀有肮脏血脉的孩。”

梁齐因在她面前坐下，季时傿抬看了他一，温声：“没关系，不愿意说便不说。”

梁齐因到无力，只能捧起她的手，抵在自己边以求籍，才有勇气继续说：“我娘她很痛苦，想自尽，但……舅舅当时因为梁家的庇护，去江南了官。他不想回到从前寄人篱下的日，央求我娘，求她不要这么。我娘就他一个亲人，她死了舅舅也活不了。”

梁齐因神空，神淡淡，“我娘当时已与心上人私定终，她同我舅舅是相依为命的亲兄妹，自然对他极为信任，但她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季时傿沉重, 糊地“嗯”了一声，嘟囔：“什么时辰了？”

第85章 柏拉图二号

季时傿吃惊地瞪大了睛，她只知梁齐因的母亲是续弦，也听说过她与梁弼不合，但她不知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

季时傿犹豫：“然后呢？”

季时傿迟疑：“你娘……妥协了？”

季时傿嘴角抿，不知该说什么。

“是。”梁齐因低声：“她怀着这个让她恶心的孩，好不容易熬到临盆，白家却为了以绝后患，把她心上人杀了。”

走，他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只是哭过的睛还着，半的发垂在肩后，宽袍疏带，朗眉星目，缓缓向她走近。

季时傿登时怔住。

梁齐因了一气，绝望：“阿傿，那个孩就是我。”

作者有话说：

梁齐因摇了摇，“你有权知与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