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傿扳过他的下：“你要什么？”

梁齐因冷笑一声，“她对自己也真是下得去狠手。”

屋里弥漫着一血腥味儿，梁齐因转过，走上前扶住季时傿：“阿傿，怎么样？你还痛得厉害吗？”

季时傿扔下手里的帕，形一颤，摇了摇，“没有，我还好……但她在说谎，那些伤的力度和方向，若是旁人所为绝不会是这样，那分明就是她自己伤的。”

门离开。

季时傿闭双，哽咽：“四境未稳，寒冬就要来了，鞑靼虎视眈眈，势必反扑，要是我这个时候还挑起内斗，倘若生灵涂炭，我就是千古罪人。”

“我错得彻底……”

季时傿一愣，神闪了一下，“你是不是傻，造反是诛九族的大罪，你犯什么糊涂。”

季时傿低下，睫扑闪，她有想哭，但先前已经哭够了，她实在不泪，“齐因，哪怕他们欺我至此，我都不能反。”

“可我好恨，我真的好恨……”季时傿泣：“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作我，赵家人将我父母坑害至此，而我却为他们守了这么多年的江山，太后杀我母，我竟还对她恩德，哪怕事到如今，我都无法到手刃仇人，这个世上没有再比我更为愚蠢，更为懦弱之人了，我……”

“我没有犯糊涂，我说过，你想什么便去，无论如何我总向着你。”梁齐因握她的手，不让她挣脱，“怎样都好，但你不能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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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赌一把，赢了就能活。”季时傿握拳，闭了闭，“既然如此，那我便让她活。”

“我只是心疼你……”梁齐因抿了抿，“今夜你在我怀里哭的

梁齐因别过, “我要杀光他们。”

季时傿垂着目光，糊：“什么怎么想的？”

“没有，你没有错，你是世上最清醒锐，最勇敢忠义之人。”梁齐因目光定，“我明白你有你的考量，你情愿牺牲小我，这份情义是赵家人他们不。”

“这几件事情，你要如何。”梁齐因直视她的睛, 叫她避无可避，“阿傿, 是你同我说的, 两个人在一起要坦诚以待, 你不要瞒着我, 你能不能告诉我，现下你心里究竟是何想法？”

梁齐因不假思索，沉声：“我随你反。”

“季家满门忠烈，西北大军铮铮铁骨，几代人的英名，无数将士埋骨边疆的功绩，绝不能因我一人，毁于旦夕。”

“你想造反？”季时傿松开手，声音极轻。

第104章 永远

季时傿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不杀, 我还会继续将她留在边。”

“我不能反……”

季时傿反问：“如果我告诉你，我想反了赵家，你当如何？”

她刚刚喝了药，小腹渐渐生，不似一开始痛得那么厉害，梁齐因拉着她在床边坐下, 蹲在她前，半晌忽然轻声：“我想。”

作者有话说：

“我知。”梁齐因伸手捧住她的脸，额前倾几分，贴上她的，温声：“我知你肩上担着太多东西，你不想叫你父辈失望，不想带着将士们冒险，不想害百姓又陷战，我知，我都知……”

梁齐因迟疑：“阿傿, 你不打算杀了她？”

“阿傿，你同我说实话。”梁齐因并不否认，而是握住她的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说话时语气虽是淡淡的, 但听着莫名叫人齿生寒, 季时傿目光一顿, 立刻抬起他靠在自己膝盖上的，果然看见梁齐因双目猩红, 拳握得死, 恨意都快溢眶。

“阿傿。”梁齐因打断她，“不要这么说你自己，你不愚蠢，不懦弱，错的是别人，为什么要把痛苦加剧在自己上，这是你教会我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