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戚方禹嘴角牵起一个弧度，“一晃的功夫，你们都长大了，我老了。”

“嗯。”季时傿走上前，“里了事耽搁了，你在外面听到消息没？”

内侍几分愁容，“回申大人，还没抓到呢，但总不能因此便将诸位大人一直拘在这吧，陛下下了令，让梁统领继续带人全城搜查，各位大人可以先行离开了。”

申行甫张望了一圈, 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咱们不知还要被关几日, 阁老受得住吗，这些时日来都未曾能好好休息。”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季时傿扶着戚方禹上了戚家的车，待车帘掩好后才转过，从前梁齐因会早早地等在门前，一看到她便迎上来，但今日却没有见着人影。

“嘿，大将军说话真灵啊。”

“齐因。”

季时傿走上车，沉声：“我没事，你刚刚在想什么，连

申行甫收回视线, 闻言重新坐下, “罢了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刺客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天还没黑呢，就敢行刺。”

“对了叔，渟渊去年年节回京了吗？”

“去吧。”

申行甫话刚说完，武英殿的大门便倏地打开，两侧侍卫让路，一名内侍躬：“各位大人可以了。”

梁齐因瞳孔一颤，回过神来，“阿傿，你来啦……”

戚方禹摇了摇, “老朽无碍。”

殿内喧哗起来，人群往前涌动，季时傿护着戚方禹避开几分，听申行甫扬声问：“这位公公，可是那名刺客抓到了？”

季时傿笑而不语。

季时傿见状，循声问，“申大人怎么了？”

戚方禹故作不满：“谁知是不是在外野惯了不想回来受我教，他从小到大就那脾。”

申行甫收回手，仰：“也、也行，那阁老，学生便先行一步了，我怕我娘在家等得急。”

“没事儿叔，我和戚二都多少年朋友了，他不在，我理当代为侍奉您，只是一些小事罢了，不打。”

百丈弩因其程有限制, 动手的人短时间内不会来得及逃离皇，禁军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内各所围了个净，所有官员都不能随意离开, 一群人只好拥挤在武英殿内。

作者有话说：

“哎, 真是造孽啊。”申行甫哀叹一声, 往殿门的方向看去。

“大将军不知，拙荆带着两个孩在家里，原本服丧完我等就能，这下好了，又不知要拖到何时, 我怕她会胡思想。”

季时傿将茶盏捧好递到戚方禹面前，里面的温得当，刚好是能的程度, 戚方禹伸手接过，颔首回礼。

季时傿站在官边找了一圈，才发现梁齐因站在南墙外的树荫下，神情凝重，一看就是在走神，连她走近了都没有察觉。

“今早司廷卫在到搜人，我听人说是里现了刺客，阿傿，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他给我写了信，说年底东洋人时不时扰边境，他军务在，便不回来了。”

季时傿摇摇，“哪里老，您才多大，年轻着呢。”

“戚阁老，喝。”

戚方禹两鬓斑白，官袍大袖被风得鼓起，侧目：“你也先回去吧，老朽自己能走。”

季时傿搀着戚方禹，“申大人你先走吧，看你着急，我送阁老回去就行。”

戚方禹冷哼一声，嘴角却止不住地扬起来，“怕不是想找我耀武扬威。”

季时傿略一思量，轻笑：“肯定不会，渟渊不得早挣个军功，好到您面前讨赏呢。”

“居然还没抓到。”申行甫一时骇然，想到家里怕是快焦急死的妻，连忙大步跨门槛，堪堪停在台阶旁伸手，“阁老，我扶您。”

不是么？”

“没事，门戒严只是为了方便捉拿刺客, 不会将我们怎样的。”季时傿笑了一下安：“申大人且再忍一忍, 说不定上就能放我们走了。”

第131章 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