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没意料到她的动作，裴司远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顾宁悠不知该怎么形容裴司远的神——惊讶，意外，似乎还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裴司远微微松开了她，低下凝望着她的睛：“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问我？问吧。”

裴司远依旧目光疑惑地望着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裴司远的眸中闪烁着几分疑惑：“发现什么？”

是了，裴司远一向就是这么一个藏山不的人……刚刚还是他主动问的，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她话里真正想表达的意思？

“你不要装了——”裴司远抱她抱的不是很用力，因此她手下一用力就推开了他，“你明明就知！”

“什么装不装的？我应该知什么？”

他刚才那么问，不就是为了把话说清楚？还有什么好演的呢？

裴司远难得地说了这么长一句话，再加上他语气诚恳神真挚，这让顾宁悠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他中的疑惑太真切了，好像是真的完全听不懂她的话一样，顾宁悠差就信了他，但她很快地就想到了江遥说过的话——

他在装，他在演。

裴司远没有回答她，顾宁悠也就识趣地没有再问更多，裴司远的就是这样闷闷的不怎么说话，他不想说的时候，她就算问的再多他也不会开。

顾宁悠决定把话说的更直白：“发现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顾宁悠突然想起了徐琳，白天她和江遥在商场见面时徐琳也在场——是不是她把这事转告给了裴司远？

裴司远回答她：“我以为你想问江遥的事情，我听徐琳说你白天见到了她。”

“我……是，我确实有问题想问你。”万万没想到裴司远会那个主动提起的人，顾宁悠心里有些慌，她犹豫了一下，委婉地问，“你是不是也很早就发现了？”

顾宁悠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了一句：“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吗？”

她和裴司远很少会有这样单纯地相拥的时刻，双双的沉默倒也没有让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很尴尬，相反的似乎还有淡淡的温情在他们之间淌着。

此情此景，她竟然产生了一裴司远是在对她撒的错觉。

肯定是的吧，毕竟他一天到晚都在忙，这几天就连晚上他们都没说过几句话，只是单纯地躺在一起相拥眠。

难真的是她错怪他了？

顾宁悠从他的声音里听了几分疲惫之意，这也让她惊讶地睁大了双眸——裴司远一向表现得没有弱不可摧，怎么今天他会对她喊累？

“……”

“那不然呢，你刚才是想让我问你什么？”

她还以为裴司远也能听得懂呢。

又或者，她的那些推断，也并不算完全正确？

一时间，顾宁悠也不知他这是在演戏还是真情。

他怎么知？

撒？这个词在她脑海中浮现时她立又在心里摇了摇，撒这事怎么可能会现在裴司远上？

顾宁悠被他的反问噎了一下，“剧情”这两个字她当然不能直接说，白天她和江遥谈时也一直把话说的很委婉，不过那时候她们都能理解彼此的意思……

那么，裴司远是知她已经和江遥见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