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远终于声了：“我不开锁，你也别想走。”

如果他人的方式就是把别人当他手心的玩的话……这，她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

她居然连这个都知。

“裴司远，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旁的男人迟迟没有动作，也不说话，见他这样，顾宁悠气得咬了牙，“我说开锁，我要下车！”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你……我？”说这句话，顾宁悠自己都觉得可笑得厉害，“因为，所以才想尽方法控制我，把我当成一个傻来玩？”

顾宁悠眶泛着红，却没落下一滴泪来：“是啊，我太笨了，被你骗了那么久才发现……不像你，你其实很早就知了吧？是不是两个多月前第一次见我时，你就发现了？”

顾宁悠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她怎么就忘了裴司远这人是个疯？她刚才就不该上了他的车！

在她对他说对不起那三个字的那一刻。

“……对。”

“可我真的没想骗你。”裴司远将抵在她的肩，像是妥协了似的，声音也在颤抖，“宁宁，你告诉我，我能怎么？我该怎么？”

裴司远低声：“你是昨天晚上发现的。”

谁知这个变态接下来会什么事来？

“……”

“所以呢？所以后来你为什么一直都在对我演戏？”

“开锁。”顾宁悠觉得自己很累，累得心俱疲，也不想在这里停留哪怕一秒，“我要下车。”

“你别演了……我被你骗了太多太多次，我真的再也不会信你了……”

裴司远解开了他的安全带，倾过来压在顾宁悠上：“那我呢？谁来放过我？”

她说过的，她不想一个任人掌控的提线木偶……裴司远对她的事，和造主又有什么区别呢？

裴司远联想到了昨天他从浴室回来后她的反常，再往前一推便想到是哪里了差错，前几天他得到了她答允带他见家长的承诺后便一直沉浸在喜悦里，所以昨天才一时说错了话——只是那么一句，居然能让她推测所有的一切。

就算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猜是他暗中让人控制了她……看来昨天晚上，造主也已经联系过她了。

他终于不打算再装了？她都快演不动了。

他。”

顾宁悠内心的愤恨得几乎能将她的膛震碎，她不明白为什么裴司远永远都能表现得这么云淡风轻，他的冷淡和无动于衷让她觉自己的歇斯底里像是个笑话，就好像是一个重重的拳击打在了棉上，发不一声音。

原来裴司远也会觉痛苦？原来他也会哭？

裴司远沉默了片刻。

说完这句话后，顾宁悠看见他里蓄起了泪，他睛眨动，那泪就落了下来，落到她的脸颊上，而他中的情绪更是她从未见到过的，挣扎，痛苦……

顾宁悠这话里的意思太过明显，无异于将一切都赤地摆在台面上，近乎迫地让他直面现实。

不，她就不该和他正面谈的！

这算是什么，鳄鱼的泪吗？

“裴司远，你放过我吧……”顾宁悠知自己没办法跟一个疯讲理，只能暂时忍气吞声，起码得脱了再打算，她放轻了声音，竭力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算我求你，行吗？”

他的宁宁啊……还真是聪明得超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