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据心说, 不是显而易见吗。

不就是骨弱吗，调养呗。

小孩指着平公主：“姑母啊。”

“你呀。”刘据伸小小的手指向平公主。

平公主独曹襄是刘彻亲外甥, 其父过世后他便是平侯。平公主提到“列侯尚公主”，言外之意就是虽然霍去病同皇后更亲近, 但她儿是最佳人选。

刘彻给他拍拍背，暗骂一声，活该！

以往也没见你一气说这么多。

刘彻没有回答。平公主一向待他亲厚。早年刘彻膝下空虚, 平公主比刘彻还急。虽然平公主引荐的女没能刘彻的, 刘彻自己选中的卫夫确实是平侯府女，他看中的卫青以前是平侯府骑。卫夫为皇家开枝散叶, 匈从不怕大汉到如今惧怕卫青, 所以单凭卫家姊弟二人自平侯府, 刘彻就不想同平公主斤斤计较。

如果这样就算了，那可就太便宜沙影的姑母。

岁吧？”

“论生，曹襄的父亲是万侯，母亲乃皇室长公主。霍去病父亲乃平小吏，母亲以前是侯府女，他二人犹如云与泥。然朕的女儿嫁给谁不是下嫁？不就是个列侯，朕赏霍去病一个又如何？”刘彻停顿一下，话锋急转，“这些皆不重要。朕可以保琼儿衣无忧，却给不了她夫君能给的幸福。襄儿的随了他父亲，你以为他能陪琼儿几年？”

“如此说来, 陛下更看重霍去病？”平公主问。

动手什么的，没有趁手的工。刘据小嘴一动，“坏人”二字清清楚楚蹦来。

稚的脸庞，糯的声音，怎么看他也不像能说“坏”这类字。平公主问：“谁教你的？”

也不知他是听懂了，还是听人说过什么，又因平语气不好勾起他的回忆，他才故意这么气人。

如果说刘彻方才还因为儿语惊人险些失态，此时此刻他算是看明白了，坏小故意的。

“你坏啊。”

刘彻：“琼儿今年才十一岁。我大汉女十三岁议亲, 还有两年。两年后去病十六岁, 也该稳重了。”

平公主不傻，反而很明，闻言瞬间猜到刘彻话里有话：“陛下有话不妨直说。”

“阿姊此话——”

平公主要不堵着刘彻刨究底，过两年卫长公主该议亲了，霍去病仍把她当妹妹，刘彻最先考虑的人一定是曹襄。

平公主下意识看刘彻，刘彻眉微蹙，平公主心慌，忙为自己辩解：“陛下明鉴，我从未教过据儿这话。据儿，告诉姑母，‘坏姑母、姑母不好’这些话听谁说的。”

卫夫不是王太后, 无需暗暗跟嫁去的皇家公主亲上加亲，无需寻求助力巩固儿的太之位。当今天仅有一, 太非刘据莫属。

刘彻差被呛着，平公主呼骤停，小孩依然一jsg脸天真无邪：“姑母教！”说完一下小脑袋，里气喊：“坏姑母。”

刘彻：“朕知阿姊喜琼儿, 琼儿也喜阿姊, 对襄儿颇有好。”

无论哪情况，刘彻都不在意。

人参灵芝当饭吃，刘彻供得起。

“陛下还是看中霍去病啊。”平公主实在想不明白，“你我姊弟至亲，请陛下给我句实话，襄儿哪不如去病？”

刘彻懒得解释霍去病比他的长女刘琼大三岁。

去病表兄有光环, 小小年纪很努力，有傲骨不自大, 背景显赫不恃凌弱，是他他也选表兄啊。

平公主张了张，竟发现她无言以对。

刘据笑意，老父亲最是吃不吃，平公主此举算是惹恼他。以后列侯中没有适龄青年，刘据敢保证，老父亲也不会把长姊嫁给曹襄。

平公主怀疑她听错了，她睛往下看小孩：“据儿说什么？”

刘彻：“琼儿同样喜卫少儿，也喜她表兄去病。琼儿年幼，尚分不清兄妹之情和男女之有何不同。过两年再说吧。”

平公主顿时觉着手，想撕烂他的嘴：“陛下，据儿这么小，一定是听旁人说了什么，然后就记住了。”

霍去病对卫长公主只有兄妹情，没有男女。刘彻疼闺女，也看重霍去病，他不希望俩孩其中任何一个受伤，便提醒卫夫，顺其自然。

刘彻拧眉，平公主为何非要自找难堪。

小孩一下：“姑母说，母后坏，父皇坏，祖母坏，都——都坏！”说完忍不住咳嗽两声。

平公主只知她找皇后亲上加亲被皇后推到刘彻上，却不知儿女婚姻这么大的事，卫夫不敢瞒着刘彻应下来。

刘彻心生不快。据儿日日在里，不是跟着他就是跟着皇后，除了他二人，谁敢教他些不好的。

姨母表哥不懂人事，他打过嫌弃过，姑母也是至亲，厚此薄彼怪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