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怎么了？”

刘彻无话可说，令望送他回去。

小太摇：“看书累，不。”

“父皇希望你多习武少看书。你能听吗？”

曹襄是不惹事，可刘彻宁愿儿上房揭瓦下河摸鱼，里被他折腾的飞狗大鹅叫，也不希望儿跟他一样弱多病。

望：“陛下，改日去太学看看？”

“张顺小麦蔬果前敢不请示？向他请示的时候不解释？”刘彻横一儿，得亏石庆教的慢。要是他能学多少石庆教多少，不两年他得满朝官员无敌手。

君不见如今百官之首的丞相都成了手的山芋。

“石庆教你的？”

“父皇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啊？”

霍去病心说暑又是什么时候啊。

“臣先行告退？”

刘彻：“大朝结束据儿才起，朕陪他练剑正好松快松快。”

在国家大事上刘彻说一不二，在家事上他从不过多纠结。哪怕他的三个女儿，卫夫要说他不懂，刘彻也不会多问。他对刘据上心，只因儿是太，又只有一。

“非鱼，安知鱼之乐啊？”小太歪着问老父亲。

小太见赖不过去，只能接过他的桃木剑。

刘彻打断他：“闭嘴！暑前后就差不多了。午时左右，巳时左右凉。”

刘彻微微颔首，随即看着儿，无奈地叹了气。

平公主显然不这样认为。

刘彻挑眉：“你想抗旨？”

“他这么跟你说的？”刘彻瞥一儿，“糊你不懂节气呢。秋分跟立冬只隔两个节气。通常立冬前后下雪。即便没有雨雪也会变冷。算起来他最多在室外学一个月。一年学一个月？”揪住儿的小耳朵，“愈发叫朕另相看了啊。”

如今廷议形同虚设。

“不说？”望敢故玄虚的事，定然不是大事要是。刘彻令黄门找匠人给他一把木剑。

刘彻提过一次，平公主笑着说他不懂养孩。打那以后刘彻再也没说过。

望试着问：“平侯？”

登上丞相之位的那一刻不是告先祖，而是担心连累族人。

算了，回找个老农问问吧。

不想以后跟韩仁踢球的时候被抓去练剑，小太很认真，仗着人小好躲，频频叫老父亲失手。

可惜没人敢为此谏。

刘彻见他又这么乖巧，忍不住扶额：“看在去病一心为你着想这一，辛苦一炷香很难吗？”

小太乖乖坐好。

望回来，见天依然长吁短叹，顿时无语又想笑：“陛下，您想想隆虑公主的儿，想想公孙公，再想想——”

霍去病笑了：“陛下，臣等秋分再教据儿别的？据儿说秋分时节不冷不好学剑法。”

一炷香燃尽，皇帝不顾份往地上坐，额上脸上的汗比小太还多。小太着红扑扑的小脸给老父亲汗：“父皇昨晚没睡好吗？”

翌日清晨，刘彻拽着有气无力的小太到太外练剑。

廷议只是走个过场。陛下令择日再议，其实就是不必再议。

霍去病试探着问：“立秋呢？”

刘彻难要说他上次这么累还是去年秋猎爬山的时候吗。

刘彻拉下他的双手：“坐下！”

小太急急：“秋老虎——”

望：“太学开了蒙学以后陛下还没去过。太学生是国之栋梁啊。”

“停！你能说个懂事的吗？”

刘彻呼急促，就不该叫他五岁上学。

小太气得瞪他，又吓唬人。

刘彻怀疑大外甥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弱。他多来走动，前十天一炷香，然后慢慢往上加，不半年就能调养的跟常人无异。毕竟他才二十，只是小病不断而已。

霍去病惊得张结：“他——据儿还知节气？”

小太摇：“我认识字。父皇送我好多好多书。父皇忘了吗？”

“父皇不生气了，我以后听话。”小太给他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