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石庆也不敢。

“考我呢？”既然说陈家亲戚，那就不能算皇后的亲戚。公孙敬声先说昭平君的姨母舅舅，接着说他姑母叔伯兄弟。说一遍，公孙敬声终于发现，不跟曹襄和小太比，昭平君跟谁比都不差。

昭平君看闹不嫌事大：“太表弟，你呢？”

昭平君吓得哆嗦一下：“不许再玩！”

公孙敬声心说不糟心你姑母会被废？

“你知？”昭平君不禁问。

这样的结果没有任何人指摘他。上至王侯将相，下到贩夫走卒，也能理解皇帝此举。

“你和去病表兄都是表兄，说他绕不开你啊。”小太提醒他，“如今只有我一人这样说。等你十七八岁，一定有很多人拿你跟去病表兄比。”

小太禁不住无声地笑了。

为了石家的名声，石庆也不能叫人这样误会。

张顺过来：“算清楚了。”指着半池棉苗，“公孙公，陈公，这些棉苗您二人数一下拿去吧。”

为兄了？”

小太：“就是那么糟心。”

这事传去，世人只会认为他才疏学浅。

“敬声误会啦。”小太重新和泥碗，“昭平表兄也想跟别人比。可是他能比的只有曹家表兄啊。曹家表兄弱多病，跟他比反倒显得欺负人。”

韩仁好心提醒，他在街上遇到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以示尊重也会称对方为“兄”。

公孙敬声哑无言。

昭平君也想知，他下意识想其他亲戚，想着想着，神复杂极了。

小太不吝夸赞：“敬声愈发聪慧。就是卖给你们。用棉籽抵。南越人说你们的棉籽可以油，用油抵也行。”

“我和去病表兄比吗？”小太摇摇，“我们不一样啊。他是臣我是君。君跟君比，臣跟臣比。我同父皇说了，我不如他。”

倘若没有“巫蛊”，陛下完全可以效仿先帝，儿生后，瞧着哪个儿有息，决定立哪个儿为太的时候再废后也不迟。

公孙敬声长见识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公孙敬声翻个白：“你说他们就说他们，扯我甚？”

公孙敬声听糊涂了：“为何只能跟平侯比？”

公孙敬声骂：“有病啊？不要说我不如他，军中男儿那么多，哪个敢跟他比？赵破也不行！”

世人皆传陛下废陈氏并非她“巫蛊”，因她无。可陈氏被废的时候小太还没生。卫夫生了三位公主，谁也不敢保证第四胎一定是皇。

“自知之明不好吗？不用很辛苦。”小太继续和泥，“想玩什么玩什么。石庆倘若跟我说，太殿下，陛下八岁的时候早就不玩泥了。我会告诉他，所以我不如父皇啊。”

小太摇：“不清楚。但我不可以试。我的棉籽卖给父皇啦。”

砰一声，小太的泥碗反摔在地上，碗底炸开。

公孙敬声白了他一。

公孙敬声不想跟小太讨论这些：“今日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公孙敬声噎的无话可说。

真有息啊。

昭平君喜得想抱小太，一看他手上的泥：“多谢太表弟。”

既然不是为了卫夫废后，何来因无被废一说。

昭平君纳闷：“我又说错话了？”

陛下的儿异常聪慧，只学习不玩闹，再教一年就没什么可教的了。

泥脏兮兮的，韩仁也不许小太碰。但摔泥碗的时候表兄们的反应好玩，小太摇拒绝：“父皇说过啊。父皇羡慕我，二舅舅乃当世大将军，表兄还是冠军侯。不成的敬声表兄也比你懂事。”

小太喊张顺：“算好了吗？”

昭平君很失望，禁不住嘀咕：“我是不如冠军侯，但也没有那么糟糕吧。我比常山王舅舅好多了。”

“不是去病表兄的表弟，上又没有卫家的血。”

韩仁也想问，陈家那么多亲戚，亲戚？韩仁仔细一想明白过来：“公孙公，陈家有哪些亲戚，你不妨说说。”

公孙敬声张结，今天才下去，棉籽已经卖去了。

公孙敬声：“看见没？太表弟都笑话你。”

韩仁哭笑不得：“太傅才没空你玩什么。”

公孙敬声见状越发糊涂：“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昭平君也惊着了：“我家亲戚这么糟心？”

公孙敬声：“你猜顺为何叫我们数一下？”

“你的不行？”公孙敬声问。

公孙敬声又想送他一记白：“你家亲戚当中那么多好的你不比，跟常山王比？”

公孙敬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