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收回视线：“他才八岁，竟然懂得一降一。”说来他自己都难以置信。

小太比划一下：“好矮啊。”

望：“陛下当真没生殿下的气？”

刘彻呼停顿，这群盲心瞎的。

“殿下还知得民心者得天下。”望心想，这不比“一降一”重要吗。

刘彻刚才先气儿胡说八，后气小孩竟敢威胁他，以至于经望这样一说，他恍然意识到儿真长大了。

刘彻听懂了：“近日全城百姓都在聊去病的婚事？”

昭平君这几年脑后长反骨，隆虑公主吃亏中计，他得兴的放炮竹。不太可能为她和馆陶扯谎。小太：“私下里都说过。”

“长得像你二舅？”刘彻不待儿开，“要不然你说你姓卫，他们也不会把你当成卫伉。”他的小脸，“招摇过市竟然知面。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霍去病确实该成亲了。

“陈家表兄说以前不提表兄。”

“孩儿听百姓说——jsg”

望拉着小太的小胳膊：“殿下，婢送您回去。”

“总不至于说你情像他？”

茶肆里的客都知他乃“大将军长”，哪个敢当着他的面议论天家。小太仗着宣室殿没有他的人，他的老父亲也不会因为这小事宣召韩仁、吴琢等人，他放心大胆地胡扯：“说外甥像舅。陈家表兄跟父皇十几岁的时候一样一样。”

小孩跑来，刘彻抬手挡住：“不许再往朕怀里扑。你也看看自己多大了。”

“得亏朕只有你一个儿。”再来一个他得减寿十年。

“据儿说的那些不可能是这几日才听说的。若不是朕提到钱，可能据儿像变了一个人，朕还没意识到他只是长大了，不再是无论朕说什么他都信不疑的娃娃。”

刘彻不为所动：“有事说事。”

刘彻抓住他的手臂，朝他上一掌：“！”

谁欠谁不重要。望提醒：“陛下，殿下说的那些话？”

“朕气饱了，没法再生气。”

刘彻气得咬牙：“朕上辈欠他的！”

“父皇，我走啦啊。”小太突然来这么一句，刘彻条件反般抓住的衣领。小太往后踉跄两下，气得大喊：“父皇！”

刘彻手，压着怒火：“望！”

小太脱：“防民之，甚于防川。”

小太摇：“他们还说孩儿像二舅。”

刘彻顾不上跟儿赌气：“你说的‘有人’‘还有人’不是指你母后和祖母？”

刘彻摇叹气：“以后你提醒朕，隔三差五去太看看，或叫他来宣——”看到现在殿外的小孩，刘彻板起脸：“不是叫你？”

刘彻好气又好笑：“什么叫‘你姑姑和我姑姑？’你啊，惯会胡扯。她俩也想给去病说亲？”

小太笑着。

听不见，听不见拉。小太摇摇：“好多人想给去病表兄说亲。有人说冠军侯府的门槛要被踏平了。还有人说，长安适婚女都想嫁给表兄。陈家表兄说，冠军侯府不能呆了。等表兄回来我是不是该放假了，可以邀请表兄去博望苑小住吗？”

小太蹦蹦往外跑，快的跟个小青蛙似的。

“又是百姓？”刘彻面不渝，“朕改日非得想个法把他们的嘴堵上。”

小太打断他：“我想祖母。”

“你姑姑和我姑姑近日时常聊去病表兄。”

刘彻看一压在儿底下的奏章别过脸——不见心不烦。

“人家还没说呢。”怀抱不给扑，小太坐在御案上，面对老父亲。

“快说快！”

“你能说他说的不是事实？”刘彻倒是想生气，可他总不能气这些日躲着儿，没能及时发现小孩已经不再是招猫逗狗的娃娃了吧。

刘彻松手：“你母后那里——”

小太伸手掰过老父亲的脸：“父皇，孩儿在这儿呢。”

气？”

刘彻扫一殿内所有人，宦官女慌忙跪下发誓，他们什么也没听见。

刘彻张嘴就想骂人，对上儿带着笑意的眸：“故意气朕呢？”

小太：“孩儿不懂的可多了。父皇，很多人都没见过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