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真没良心。都知护主。”小太不敢相信, “她们这样认为，想必你祖母心里也有这怀疑。你担心坏姨丈因此寝不安？”

即便如此, 公孙敬声的大伯母也没闹，因为老夫人剩的三成私藏也是一笔款。公孙敬声卖的二十五万钱其中老夫人的东西占四成。他的两个伯父和一个叔父的东西只占两成。究其缘由, 老夫人的东西值钱。公孙敬声叫家算“典当价”。典当价可不是折旧价, 而是再好的东西到了典当铺都得打对折。

公孙敬声：“所以没人关心我有没有跟伯父动手，此事是不是我母亲撺掇的，我父亲不孝？”

小太摇。

小太懂了。

“就像你说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坏姨丈的门客或随从买地是不是得四打听，或者找人经手？别人求你父亲办事能到守如瓶吗？看看公孙家其他人的衣着，算算他们的俸禄以及你父亲这些年得的赏钱也能算他了不少钱。公孙家分家外人只会幸灾乐祸，这个家终于散了，你祖母婶娘别想跟以前一样，日日山珍海味用着，绫罗绸缎穿着，金玉首饰着。”

小太想笑：“后悔才知这？”

四月的最后一个休沐, 下午申时左右, 公孙敬声到太。小太先看看天, 后看看漏刻：“不在家休息这么早来找我什么事了？”

公孙敬声微微摇：“不止这些。百善孝为先。外人误认为我父亲不孝——”朝宣室殿方向看一下。

除了公孙贺和卫孺, 公孙家其他人决要分家。公孙贺的兄弟们也知长安房贵, 最值钱的东西都被公孙敬声卖了, 他们没钱买房。于是乎, 公孙贺的兄弟和卫孺的妯娌们就想到一个主意, 谁住的院归谁，通往正院的门封上。

公孙贺表示他位权重俸禄多，由他赡养母亲。可惜他的老母亲怕了他儿, 吓得连声表示要跟长。

公孙敬声：“谁敢说陛下不孝啊。”

“怕挨骂？”

公孙敬声：“我父亲母亲啊。我对长辈不敬旁人只会认为是他或母亲撺掇的。我婶娘和伯母就是这样想的。”

公孙敬声拧眉。

公孙敬声：“我以前给他们留着面正是怕母亲被人指指，此生都不敢迈家门。父亲因此被弹劾。虽说凭他的那些钱被贬为庶民也不亏。可既然朝廷允许拿钱赎罪，他拿四十万钱再被弹

“黎民百姓不说父皇不孝不是因为他乃皇帝。所有人都清楚太皇太后的心思，可以理解父皇同他祖母的关系一度势同火。同样所有人都知你伯母婶娘能穿金玉是因为你父亲能捞钱。”

“那你担心什么？”

公孙敬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不了多久该知的不该知的都该知这个家是被我闹散的。”

公孙敬声不禁问：“怎么会？”

“多虑了。”小太摇，“郡县选人才的时候孝不孝顺这很重要，而朝中用人不看中这。”他停顿一下，怀疑公孙敬声不记得了，“你忘了以前我父皇跟太皇太后闹成什么样？她恨不得把父皇提的人全杀了。我不信她没有想过，要是她的小儿梁王活着，她和小儿里应外合废了我父皇。可惜啊，那个短命鬼都没活过祖父。”

“我们分家了。”公孙敬声显得忧心忡忡。小太很是奇怪, “不是好事吗？”

公孙敬声的伯母婶娘以前就没少撺掇老夫人分家。然而老夫人不敢，亲友问起来她该如何回答。再说了，她虽老但没糊涂, 公孙贺非长，一旦分家她这个当母亲的就得跟长同住。虽说分家长能得七成家产, 可被公孙敬声那么一闹公中哪还有钱。

公孙敬声猛然抬：“我怕什么？再说了，谁敢当面骂我？”

公孙敬声神懊恼。

“以前你不知坏姨丈这些年捞了多少钱，但外人很清楚。”

老母亲归长, 长院落通往正院的门就不砌了。

然而没钱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