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平君：“也是。”

小太：“公孙家的私学说是公孙一族的家学, 其实是公孙贺钱办的。敬声的伯父和叔父的俸禄还不够他们自己用的，拿什么给女儿请夫？”

“朝中也是这样。”昭平君懂事, 小太不介意多拨几句, “为御史跑去廷尉府指手画脚, 还要廷尉什么？我为太就要当好太, 不要总以为自己是皇帝。储君是君, 那君又是什么？”

“怪不得公孙家那一窝都不像世家夫人。他们家老太太是不是斗大的字不识半袋？”昭平君想起什么，“就那你姨母还怕她们？”

傍晚他锁上门着严寒回家——在这府里一刻也待不下去。

小太又把心移到他面前：“那就不说了。尝尝，厨新的。”

昭平君：“可是，公孙贺的父亲以前官职啊。”

“他们夫人可以教啊。”

昭平君心累：“我不该吼你。”

小太给他倒茶：“姑母还在的时候你就搬去了，我不该怀疑你。”

“也是提醒我自己。”小太示意他尝尝茶, 跟他以往喝的不一样。

小太被他吼得心虚, 有那么明显吗。

昭平君浅尝一：“不是茶汤？”

“为厨饭都不好要他们何用？”。

小太摇jsg：“猜的。”

刘彻过许多荒唐事，却不希望儿跟他一样。小太可以什么都懂，但绝不能什么都。

很多世家大族也只是让女儿学几个字, 不至于当睁瞎。小吏请不起夫, 他女儿能读书识字想必是他教的。小太满意：“其父秉不错, 家风应该也好。”

昭平君一块，薄薄一片, 裹满胡麻，又酥又香：“你的厨真会吃。”

第188章 成长的烦恼

“不巧，该娶媳嫁女的时候他事了。”

上一个廷尉被刘彻贬为庶人，如今的廷尉不敢徇私枉法，也不敢懈怠，三日就把罪名定下来，上奏天。

生来富贵、认识的人也多富贵的昭平君听糊涂了。

昭平君又尝一：“清淡不腻，却又比清有味。不想吃茶又不想喝的时候正好用这个。”

昭平君想起他公孙老弟，若非亲情排在皇权后面，公孙敬声也不敢拿着鞭耀武扬威。

“你夫人家世不显却能嫁侯府，盖因她知书达理。可这事看运气。不是所有知书达理的女都能嫁门，所以很多父母不敢赌，也不舍得拿大半，甚至全积蓄给女儿请师傅。”

昭平君懂了：“难怪公孙贺和你姨母定亲的时候都二十四五了。原来被他父亲耽搁了。”

昭平君问：“说给我听呢？”

昭平君：“家世清白，通文墨, 小吏之女。”

昭平君见他神躲闪，不禁大声澄清：“父亲是父亲，我是我！”

廷尉可比昭平君仔细，连何日何时何地与谁发生关系都记得一清二楚。刘彻当场批阅，然后令廷尉赶走。端的怕慢一被儿撞上，再被儿看见。

小太摇摇：“不止。公孙贺最有息，他父亲想给他找个门当对的，可门当对看不上他，因为他父亲犯过事，小门小的他看不上，门大他又攀不起，这才耽搁到二十多岁。”

腊月再次见到昭平君他都不忍直视。

“我也没有想到他们这样无耻。”昭平君说完直摇，“我一想起来就疼, 恨自己审过他的人。”

昭平君张结：“他，他们的夫人不识字？”

小太乍一听到罪名当中有“犯禽兽行罪”，到耳朵脏了。

“回把法写给我, 还有这个薄饼。”昭平君又一块，“敬声老弟的亲事定了。”

“你知？”昭平君诧异。

“是我忘了。”

小太无语。

陈家那俩兄弟乃天的亲表兄，全城百姓都好奇天这次会不会秉公执法。是以廷尉那边一定罪，这边太就收到消息，盖因百官以及侍卫也盯着此事。

小太解释：“一个‘孝’字压死人啊。”

昭平君一脸不信。小太好笑：“你当人人都有钱请师傅？人人府里都有私学啊？不说旁人, 就说公孙家, 若非我那个坏姨丈有钱请师傅，敬声的堂姊妹可没机会读书识字。”

小太：“母后闲着无事的。我觉着不错令枇杷她们几个跟母后学的。”

“茶叶磨成粉冲泡而成。”

小太愣了愣, 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定, 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