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公主一向八面玲珑，在东市看到我的背影都上前招呼。她认识我的车，这次竟然从我边直接过去了。”

卫夫：“他跟去病不一样。他打小只知读书。到了长安去病跟他聊天也是聊百官。接着又到陛下边。哪像我们家这么复杂。”

卫夫叫她歇会喝。

听闻这话卫少儿放心了。

卫少儿：“你担心曹襄病了？他就是一个冬季没怎么好过，去病才趁着那日天请他到府里散散心。”

没有廷议的时候小太最多在宣室殿待半个时辰。平公主到宣室

卫少儿想着儿媳还在家等着她，孙会走了，儿媳一人看不住，姆只敢哄不敢：“改天再喝。”说完她就起来。

风风火火的人一会又回来了。

卫夫差以为看错了。

“我刚才看到平公主了。朝宣室殿去了。”

团孩气，怎么照顾孩？”

卫少儿：“神严肃，跟谁欠她几百万贯钱似的。亏得上元节过后去病休沐还请曹襄过去喝茶。”

“你说的是。先这样。这次不叫霍光看了。我觉着他因为见过先前那个女，退亲那几日他闷闷不乐的。”卫少儿摇，“这一不如去病。去病娶妻的时候我都没怎么心。”

那么看来是了。

卫夫指的那个女才十三岁。起初卫少儿也嫌小，儿媳劝她可以先定亲，过两年再成亲，顺便看看她是否跟纸上写的一样，懂事善良孝顺。

倘若卫夫没有记错的话，一向是曹襄主动上门，她外甥很少请曹襄。卫夫猛然想起陛下给她的药。陛下提过去病上次征回来虚得很。她无病无痛陛下都给她六粒药，不可能不给去病。

韩莲险些失态：“夫人，还有事？”

卫夫很是无语：“就这事？”

“我记得每年这个时节曹襄都生病，很少来？他近日如何？”

去病和曹襄自幼相识，这些年也没断过往来，时常一起吃酒游。曹襄才二十多岁，要让去病睁睁看着好友虚弱下去，他一定心生不忍。

卫夫：“平公主如今最在乎的就是襄儿。既然他好好的，想来不是什么要的事。阿姊放心回去吧。我一会叫人过去问问。据儿如今上午都在宣室殿。”

到家也没提这事，唯恐儿媳跟着瞎心。

卫夫：“你听到动静撩开车帘看见她了？”

“那我以后多叫他上东西市走动走动。男人可以不用内宅之事，但不能一不懂。”

卫少儿下意识往四周看。卫夫屏退左右，又给韩莲使个。韩莲到门边盯着。卫夫很是好奇：“什么事了？”

卫少儿想到夫君陈掌。霍去病小时候逢年过节去过陈家，也去过公孙家，这两家都是大家族，他称得上小小年纪见多识广。

“我觉着他一个冬天不见好就是在府里憋的。跟去病喝喝茶下下棋，心情舒畅就好了。前几日还去府里找去病玩呢。不过不巧当时去病正在沐浴。”卫少儿仔细想想，“我听霍光说，他们几个约好下月中旬一起游。”

卫少儿不由得想起她有霍去病的时候。若非母亲帮忙，上还有兄长和大姊，她极有可能一尸两命。那时她已有十五六岁。

椒房殿掌事女韩莲禁不住说：“夫人这真风风火火，跟公孙公的母亲完全不同。那位夫人除了嘴厉害，什么都跟个慢郎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