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张结，指着香炉：“你你你——”

“父皇, 孩儿也给您画一张？”

“您倒是舍得把儿牵扯来。”小太无奈地白了他一，“孩儿不愧是您亲生的。用起来一不手。”

刘彻沉片刻，赞同儿：“这两粒药你留着吧。”

“吾儿憎分明, 父皇看的真切啊。”刘彻给自己倒杯, “忙什么呢？”

第194章 有来有往

小太把面前的纸递过去：“练习画人啊。”

“此事您不该叫孩儿面。”

“这事还用说？”小太把药还给他，“观其秉不就知了？表兄又不是只有一粒药。表兄也非小肚之人不是吗？襄表兄虽然只是他好友，但他还是父皇亲外甥，孩儿亲表兄。药是孩儿买的，他手里的药是父皇赏的。”

“孩儿闲着无事自己琢磨的啊。”

小太看到老父亲递来的药很是奇怪：“孩儿好好的啊。”

刘彻：“自信不自负，桀骜不驯但并非冷酷无情，对下恩威并施，对朕有礼又不谦卑。在位也能同情弱者。”

刘彻看到纸上的厨跟真人几乎一模一样, 很是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儿。

刘彻差被呛着：“你就不怕被女宦官发现？”

“父皇，哪日大姑母病重，您是救还是不救？”

刘彻噙着笑：“可以。”

“你不是会画吗？”

平公主是他亲姊，隆虑公主也是。他能看着隆虑公主病故，自然不会涉平公主的生死。再说了，平公主很好，也不需要药。

“去病表兄啊。他时常跟襄表兄以及两位姊夫喝茶下棋蹴鞠。”

“你不是很不喜你姑母吗？”

小太：“父皇指的是灯上的人吗？形像而已。”

刘彻想想也是：“他跟你说过？”

刘彻摇：“据儿，你姑母遇到那样的事，你表兄想来也很郁闷。不如请他来你这里散散心？”

刘彻好气又好笑：“曹襄是朕的外甥, 不是去病的外甥。他是你表兄，不是去病表兄。”

当他回到宣室殿，宽大的殿内落针可闻，刘彻到孤寂，拿两粒药前往太。

刘彻仔细想想，是有些突兀：“能不能在外跟他来个巧遇？你姑母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朕也不想。”过了不惑之年, 刘彻心态变了——怕死。哪怕有儿给的药, 可药不是仙丹, 也不到药到病除。刘彻一想到这几年送走几个亲人就很烦闷。他有时候也跟小太一样梦, 儿长大, 他又不会老该多好。

“最近时冷时，孩儿是有不舒服。不过一碗姜汤下去就好了。父亲病了吗？”

“父皇的迷魂汤还是省省吧。”小太把玩着手里的药，“孩儿从来没有邀请过曹襄表兄, 突然叫他过来喝茶, 您不觉着像鸿门宴吗？”

小太这些年没少给他舅和姨母送吃的用的, 比如，除夕前杀的猪, 还有纸。就算他厌恶卫孺, 也会给公孙敬声。姑母姨母都是血脉至亲, 可他的姑母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一针一线。这不是厌恶难是喜。

“不怕孩儿用？”

“父皇觉着去病表兄秉如何？”

小太乐了，接过药：“父皇有话直说便是。孩儿还能拒绝？他又不是外人。”

“他和襄表兄自幼相识，能忍心看着襄表兄英年早逝？他不会像舅舅一样特意泡一壶看着舅母喝下去。他可以趁着自己换季生病的时候请襄表兄陪他下棋喝茶啊。”

曹襄甚少惹事, 论秉以及接人待等礼数，公孙敬声也远不如他。小太时不时邀公孙敬声去博望苑小住，却从来没有请过曹襄, 曹襄也不曾招惹过他，他不可能厌恶曹襄，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厌屋及乌。

刘彻挑眉：“你说呢？”

公主并非因为死了夫婿难过，而是哭她命苦，前一个夫婿病逝，这一个自己作死。

太后只能劝她别难过，至少曹襄懂事。然而太后不说还好，一说平公主越发难过，又苦曹襄不好，除夕前后病了几个月，她恐怕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太讨好地笑笑，“孩儿一时忘了。”拿起百宝阁上不曾用过的香炉把那两粒药丢去。

刘彻摇摇：“朕不想把他牵扯来。”

刘彻不吝夸赞：“吾儿果真聪慧过人。”

小太诧异：“父皇怎知我不喜她？”

刘彻听说平公主去了东立刻赶过去，就是怕老母亲跟着伤心。不巧到殿外听到“白发人送黑发人”，刘彻犹豫片刻才去，劝她曹襄年轻，绝没提药。

刘彻：“朕？不可！”

小太摇：“谁也不给。多请人喝喝茶。”

刘彻轻笑：“原本就是你的。想给谁给谁。”

刘彻：“最近没生过病？”

“没有香火。”小太解释。

刘彻：“跟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