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她何事？”

小太懒得理他，伸手够过他右手边的奏章。

“他帮商人牟利，商人不分金钱分他藏品？”小太不信，“张汤在父皇边这么多年，父皇有听说过他独收藏什么吗？”

小太无奈：“姑母。”

小太笑着看着他。

小太：“母后自平侯府啊。姑母跟馆陶公主可不一样。jsg”

“有没有可能我样样通？”小太反问。

小太又钓六七条鱼，公孙敬声和昭平君开始烤烤炊饼了，小太把鱼竿给宦官。

曹襄被问住了。

小太看一下官职：“这人乃丞相府长史？您说丞相知不知此事？”

金日磾应一声“诺”就领命去。

小太瞪他：“顾左右而言他。”

刘彻：“不能被他换成藏品？”

申时三刻，太偏西天凉了，一行人打回府。

丞相府长史乃丞相心腹，他就算没有看过这份奏章，长史也不敢瞒着他。除非他想给张汤殉葬。

“据儿，你姑母对你好啊。每年送你的生辰礼都是她挑细选的。”

“她又不了解你，哪知你怎么想。”

“沐浴。外面太脏了。”

“什么时候？”刘彻拧眉。

韩仁十分想问，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可惜他不敢：“殿下，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他们只能呈给御史。”刘彻指着署名。

小太：“司相如还活着的时候随手写的赋都比你绞尽脑写的好。可知为何？天赋也！”

刘彻角余光注意到儿反常，不禁放下玉笔。当他看清奏章上的内容也禁不住变脸。盖因内容跟张汤有关。上告张汤把朝廷大计告诉商人，同商人囤货牟利。

难他记错了？小太问：“栗姬不喜馆陶公主，不是因为她向祖父举荐人？馆陶公主跟栗姬，甚至祖母都非亲非故。母亲算是平姑母看着长大的。甚至可以说是她养大的。她向父皇引荐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母后会怎么想？”

“父皇，孩儿不反对您年年纳新人。就像孩儿不反对张汤构陷颜异。张汤不能用‘腹非’这罪名。新人也不该由姑母引荐。哪怕她转给旁人，由旁人引荐，孩儿都不介意送她几斤。”

小太：“不如二姨母和舅母懂事。时常给母后添堵。”

“皇后向来贤惠，可不如你斤斤计较。”刘彻住儿的耳朵，“既然不反对，为何还分她和旁人？”

“你姑母什么好东西没吃过？稀罕你那。”

刘彻福至心灵：“你——”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翌日清晨，小太跟往常一样去宣室殿。今日没有廷议，小太陪老父亲看奏章：“襄表兄说他母亲近日心情极好。父皇不必再担心他们母。”

小太拨开他的手：“跟你说不通。”

韩仁：“不好玩吗？”

小太把鱼竿放地上，曹襄见状想过去帮他拿着鱼竿。可一想他不会钓鱼，就跟霍去病去吃烤鱼。半条鱼下肚，小太甩上来一条。曹襄震惊：“鱼竿扔地上也能钓到鱼？”

车路过宣室殿的时候小太撩起车帘看一下，殿门闭。小太到太就问韩仁：“父皇去了？”

小太嗤笑：“弹劾他的人不是跟张汤一样蠢就是跟他一样嚣张。看张家弟衣着也该知张汤不贪财。”

刘彻气笑了：“父皇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们确实无法沟通。毕竟差这么一大截呢。”用手比划一下。

“钓钓鱼，捉捉襄表兄，好玩。就是有风。”小太想想漫天飞舞的柳絮就觉着上脏的不能屋。他索直接去浴室。

刘彻见他手短费劲，把奏章移到左手边，左手边批好的奏章令金日磾和望收起来。

霍去病忍着笑说：“钓你的鱼吧。”

曹襄嗤笑：“堂堂太殿下擅钓鱼？”

给他，“钓鱼！”

近日四海升平无大事，小太认为奏章内容差不多就随手拿一卷。漫不经心地打开，小太不由得坐直。

韩仁：“殿下前脚走陛下后脚就去了。听说去转一圈就回来了。没到这边来。陛下应当是从北直接去的永巷。”

刘彻给金日磾：“令廷尉实此事。”

小太转向老父亲：“张汤乃御史大夫，这份弹劾他的奏章却敢递给御史，弹劾张汤的人就不怕他偷偷昧下？”

“四十多岁了，还这么不知保养。”小太无奈地摇。

“他母亲是你什么人？”刘彻也不抬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