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缓缓转过，磨磨蹭蹭靠近：“快午时了，怎么还没理好？过几日就是除夕了，怎么还有奏章？谁这么不懂事啊？”

不巧除夕夜下了一场大雪，刘据更不想去，也没心思去位于长乐北边的太。卫夫认为儿还没开窍，不想同史良娣在一，所以初一一早就派女官把人接过来。初二依然把人接过来见见卫家女眷。

太也不能假装史良娣不存在。初四艳照，刘据令她寻常妇人打扮，刘据用面遮住半边脸，带她去东西市透透气。

“经过李蔡那次无人敢用先祖陪葬陵周边的地，倒不如赏给他们。死了的人可以土为安，活着的人自会恩德。此举也显得父皇仁厚。”

刘彻递给他几卷：“先前下雪耽搁的。”

太后得知她是鲁王后之妹，又见她长得齐整，温柔的像皇后，看起来也很沉稳，对她很是满意。

刘彻笑：“倒是朕误会吾儿了。”

太：“先祖的陪葬陵附近啊。”

史良娣的这几位婢女同她年龄相仿，因为有想过去嫁人，特意打听过男人品。见太送来这么多钱，她们不禁慨，但凭这一就把许多民间男比下去了。

“手不冷，坐久了脚冷。”

“孩儿是太。纵然心怀万民，黎民百姓也不能越过祖宗国法。”太很是无奈。

“站住！”

刘彻也觉着竹太重：“年后朕令太常等人商讨一下奏章用纸。”顿了顿，“元封元年，真快，封禅已是去年的事了。”

“没事不能来啊？”太下意识问。

史良娣其实不算孤一人到此，她还带了四位婢女。原本史良娣的母亲希望她带两个老人过去，被鲁王后拦下了。太边有几位老人，枇杷快四十岁了，称得上中老人。史良娣带老人过去，婢女是听她的，还是听枇杷的。久了定会生嫌隙。

“昼短夜长过得快。立后就慢了。”太拿起朱笔，“父皇，您该搬去温室。”

刘彻，指着手边的奏章：“来得巧。坐吧。”

刘彻放下手：“真是荒地？”

刘彻没有意识到他这心态快赶上民间恶婆婆了，反而越发觉着儿贴心。

刘彻顿时想揍他：“还有什么事？”

刘彻额角，到匪夷所思：“你把他们葬皇陵？”

刘彻噎住。

太看过去，眨了眨睛，转走人。

刘彻：“今日把这些理完，从明日到正月初六，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史良娣很害怕，害怕被帝后知，一路上胆战心惊跟贼似的。太见状陪她匆匆看一遍，就送她回太，名曰他得去博望苑。

“父皇，您都把去年改为元封元年了，这奏报是不是也该改改了？”

皇后待人宽厚，看在鲁王的份上也不会亏着她，何必跟防贼似的带一群人过去。

“突然多个不甚熟悉的人是得习惯习惯。”刘彻没好意思拿自己举例，“听说你这些日没去过？”

“反正孤也习惯了。”

刘彻嫌温室闷：“冷啊？”

“不是皇陵。百姓不敢挨着皇陵修房地，久而久之，百姓用地和皇陵中间就多一片空地。孩儿用的就是那片地。李蔡家人占用的应该也是这荒地。”

初三上午，卫夫领着史良娣前往东给太后请安。

翌日北风呼啸，瞅着要下雪，一门能掉耳朵，刘据哪里都不想去。

“除了山脚下以及河边，哪儿还有空地？”

有了后妃忘了父母。

史良娣不知别人家如何，

太确实去了博望苑，把博望苑这些年存的钱拿一半，令同他来的吴琢送去史良娣手上。

太：“孩儿去过博望苑。近日天冷博望苑有几位老病重没过来，张贺一回遇到这事不知如何置，孩儿带他选了一块地，以后就葬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