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很吃力地笑了一声。方仲景到现在还不明白，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当时医生私底下联系了方仲景，询问是否治疗，方仲景却让他们伪造了一-份健康病历。

他们无冤无仇，甚至谈了恋，连床都上了，方仲景却想要他的命。见秦上失神，方仲景替他掖好皱了的被角，“别多想，这是个意外。”

方仲景说:“当然是替你教训他们。”

否则他还没死，可能就要变成杀人犯了。这天晚上，方仲景接到家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听到电话内容，方仲景看了秦上，走病房外面去接。

秦上躺在床上，上多绑了绷带，他闭着，听到开门的声音，知是方仲景回来了。

被瞒在鼓里的秦上生生把早期拖成了晚期。

秦上忽然觉得浑被光了力气。是，他忘了，当年的方仲景也是这样。

秦上被关在木桶那时了太多的烟，咙好似了把沙，“抓到以后呢?”

秦上盯着天板，发低低的笑声，“有区别么?”

方仲景并没有回答。

“当然有区别。”方仲景放低了声音，很轻很缓地说:“我想你死，随时可以动手。”如今让秦上多活几个月，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秦上把转开，不再言语，望向窗外飘扬的雪。

如果方仲景不把他给张人，他本不会事。秦上睁开，看向方仲景，苍白的嘴张合:“你真的不清楚幕后黑手是谁么?”

方仲景让医生好自己的嘴，小心祸从。这几日，方仲景白天上班，晚上来医院陪秦上，而江桥一直没现过。也许是心虚，也许是怕秦上再像，上回那样玩报复。正好，秦上也不想见到江桥。

秦上盯牢了那双无情的睛，“张人和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我?方仲景无表情的脸上忽然多了丝笑容，有些人犯罪，是不需要理由的。”

经过这一番折腾，秦上迅速消瘦下来，他胃变得很差，有时连粥都难以下咽。医生悄悄告诉方仲景，接下来的日恐怕会更难熬。

“你这么袒护那个人，就应该满足他的心愿，让我被烧死。”秦上哑哑地说:“这样你也没有后顾之忧，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命。方仲景温和纠正:“我没想让你死。”

秦上惨白的嘴勾起一抹讽笑，“到底是不是意外，你最清楚。方仲景声音从容，“当然，是张人临时起意害你，和任何人都没关系。"秦上不再说下去。

两人四目相对。

从小树林那次起，他就对方仲景不抱希望了。

方仲景坐到床边，开:“我会抓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