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许愿的朋友！”

“钟晴，你嘛对我哥这么大怨气啊？”苏檀也蹲下来，歪着去够钟晴的视线，“如果你是在怪未婚妻的事，那谁没有过去啊？但你相信我，我哥是真的真的真心喜许愿的！”

“啊……你们要走？你为什么要带她走？”

两行清泪洇钟晴的肩。

她心里忽然一阵酸意涌上来，她抱住林许愿，“许愿啊……”

“这些天他来过吗？”

林许愿说她不喜崇城。

苏檀，“……我懂的。可是、可那不是许愿的错啊……为什么是她走？”她想到了什么，跺了两脚，“公开那些照片的人显然不怀好意，许愿好不容易才在崇城站稳脚跟，你们现在离开不是正中坏人下怀了？”

林许愿被曝光了照，这是偷拍人的错，是传播人的错，不是林许愿的错。但没有办法，他们在暗，林许愿在明。受伤的永远只有林许愿一个，如果她不愿待在这个伤心的城市，没有任何人能指责她逃避。

钟晴哗一下张开手臂，试图想换起林许愿的记忆。

也不喜孟湛茗。

钟晴见过苏檀几次，知她是孟湛茗表妹。

钟晴懒得声，蹲在在门换鞋。

“还敢提你哥？”钟晴真是气不打一来，“要不是他搞一个‘未婚妻’，林许愿今天能这样吗？他还好意思叫你过来？”

“崇城东郊静如诊疗所，告诉孟湛茗，她在那里。”

“如果你是来替孟湛茗说话的还是省省吧。”

于是钟晴去林许愿家收拾换洗衣，她门时碰到了苏檀。

看她认真发愁的模样，钟晴说：“……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由于林许愿有抑郁症史，医生说她需留医院观察半个月，等到情绪没有太大起伏才能回家静养。

可是……

们把嘲笑鸟盘去，以你的才能去了津市一定也能大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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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晴半坐在床沿，听到这句话人忽然塌了下去。她完全愣住了，“我……我没告诉孟湛茗你在这儿。”

钟晴锁上门，想到房间里那个病恹恹的林许愿，留下了一句话。

其实在跟林许愿说完未婚妻的事后苏檀就知自己闯祸了，但她不敢跟孟湛茗讲。直到孟湛茗找上她，那之后就是照曝光。

“那你哥的真心还真多。”钟晴冷声，“但不用了，很快许愿会和我离开崇城，到时候不你哥再找几个未婚妻都与我们无关了。”

“许愿……？”见她没有反应，钟晴握她的手，“你以前不是说你不喜这里的气候吗？又闷又，蟑螂那么大一只，还都会飞！”

苏檀拉住钟晴，“你能不能告诉我许愿在哪儿啊？我哥都快急死了——”

人这一辈总要撒几个谎的。

可是……

“没事……没事……钟晴你说的对，”林许愿重重，攀住钟晴的肩膀，“我是不喜这里……”

一个走夜路的人遇到抢劫，这是他的错吗？不是，这是抢劫犯的错，是治安理不到位的错。但没有办法，如果你没有办法约束抢劫犯和治安，最好的方法就是别走夜路。

“苏檀，你也是女孩，你知那些照片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你……你怎么这么说啊！害许愿住院的是那些照片，和我哥又没有关系！但你放心，我们已经报警了，很快警方就会查来是谁发的。”

是啊，好大，林许愿想。除了虫，崇城的夏天台风暴雨。她讨厌下雨，讨厌那黏糊糊的觉，讨厌一来预警她就要回家关窗，讨厌被风刮的发，讨厌被暴雨的妆，讨厌在电梯里被人看到狼狈的脸……

她一连用了三个“真”。

“我不喜……”

钟晴不想跟一个小丫辩论了，成长和经历会让她变成熟，而不是她现在的一两句话。

她好像还不能理解，这世上有许多错误是由受害人买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