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也没资格知道音羽楼是伏音宫的产业?”
杯子在封白的掌心里转了一圈, 稳稳飞至桌面:“怎么会呢, 我只是……想让小宫主帮我一个小忙。”
话落,他指缝间蓦然出现三根银针了:“得罪了。”
银光破开空气直指桑枝而来,她翻身从软榻一跃而过。
一脚将侧边的屏风踹倒,在封白躲闪之际抓起梳妆台上的脂粉尽数往她的方向撒去。
封白也不恼,站在波及不到的位置,淡淡道:“咸鱼教不重武而伏音宫以暗杀为营生,小宫主认为带着一个拖油瓶,可否有胜算。”
桑枝后退几步挡在软榻前,眸内隐隐浮出杀意:“殷予桑如今就在京州,你就不怕他追责?”
封白耸了耸肩:“自顾无暇的人又怎会来管音羽楼,你还不知道吧。”她边说着边将手背到了身后,“他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了皇室,现如今还不知在哪里躲着。”
桑枝沉默地抿住唇,家都要被偷了,人还不知道在哪里。
“你想如何。”
封白往前走了两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比桑枝高半个头,讲话时会微微弯腰平视,琥珀色的瞳内印着些许涟漪:“一个小忙罢了,只有小宫主能帮我。”
桑枝觉得跟她讲话格外累,语气里渐渐带了一丝不耐烦:“什么忙,细说。”
封白没说话,视线瞥过窗外,银光在空气中滑过。
桑枝从始至终保持着高度警惕,条件反射的避开银针,却发现针直直的往软榻上的木果而去,正中后颈。
骨笛在手心中翻转,携着内力重重撞向封白的胸口。
后者没躲亦没动,生生受了一击,内力冲击下,她不由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血从唇角溺出。
桑枝冷冷地看着她,周身戾气极重:“春三月本就是万物复苏之际,你在京州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京郊藏了多少蟒蛇和毒物,咸鱼教虽不重武,但我也能凭一己之力踏平音羽楼。”
“你真以为殷予桑不在,你就能掌控伏音宫,夺权篡位。”
封白后背靠在桌沿上,指腹抹去唇角的血,目光定在少女的脸上,忽而一笑:“听闻咸鱼教圣女冷若冰霜,视人命为草芥,竟没想到也会为了一个婢女大动干戈。”
她嗤笑道:“你比想象中……还要有意思,怪不得他那么喜欢你。”
桑枝眉心微蹙,伸手在木果的侧脖颈处探着,感受到强而有力的脉搏,才放下悬着的心。
“你一直在关注我们。”桑枝抬起头,凝视着封白,“到底想做什么。”
封白撑着桌面站直身体,将紧闭的房门打开:“日后小宫主自然会知道。”
“三日后,音羽楼有一场花朝会,届时我需要小宫主独自一人来此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