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低低啜着，无力分辨激的情愫，是羞是恨，是恼是幸，矛盾着又依靠在郭嘉温厚的怀抱。钝痛不休的手腕颤着抚上郭嘉耳垂——空的，只有长年累月的环痕。是郭嘉刻意解去了耳珰。

往常时郭嘉动作间耳珰总是碰撞纠结，传轻微的玉石声，贾诩喜揽着他的肩背，因此这样的声音他最熟悉。此时贾诩几乎要屏息，凝神听着，但可惜的是一无所获。

谁来救救我……郭嘉……

健全的手脚被缚，只留一条他掩藏不及的残废右能施力，对下困境毫无助力不说，更宛如将经年的溃烂疮疤剜在日光下。霎时间贾诩面庞血尽去，心如溃堤，不安、羞耻、无助，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拥而上。贾诩哭得更委屈，气都透可怜的意味，胡摇着念叨着：“不……不要……”

郭嘉再解开他脚踝的缠缚，把贾诩双架到腰间，见贾诩形容痴愣，郭嘉翩然笑起来，开嗓音却温柔又怜惜：“阿和？怎么哭得傻傻的？”

他努力劝消心中无边蔓延的恐慌，泪却涟涟沁了蒙的布帛，额角遍布着细密的汗。袒的脯，被肆意箍的腰腹，贱的，无一不鞭笞着他脆弱忧郁的神思。

粲然一笑，他将本缓和的动作止住，捞起贾诩泞的下，抬了腰腹猛起来。贾诩先前去了几回，本就疲累，被得双微翻，只懂急噎，松无力，搐动着郭嘉间，被迅疾的送得靡四溅，双只能垂在郭嘉腰侧。

一刻，郭嘉坏心松开他的残，他也没有气力挣扎，只能维持着被掰开的状，被撞支离破碎的闷哼，间或张息。

贾诩心中急疑，挣不开束缚，又辨不是否是郭嘉，他得愈吃力，勉力踢蹬着被抓握的残，“郭嘉？……郭奉孝？……是奉孝吗？……”嗓音涩颤抖，最后更是不成句调。逃脱不能的恐慌攫住了他，他希冀着郭嘉快些结束这场捉，哪怕只是稍稍透份。

明明是轻缓和煦的安抚，贾诩却听得耳间嗡鸣，原本万分渴盼的声音给惨痛的境况火上浇油，贾诩颤抖着扯挣双手，中幽怨凝滞的郁气被郭嘉故作无辜的话语彻底引发，几呕血，他嘶哑哭叫着：“……你去死！……呜……我恨你……我恨你…”

不……不可以！

郭嘉挑眉，显而易见的答案竟惹贾诩这样的火气，明明郭嘉还埋在他窍里，却不懂忌惮，真是天真。

握住，快握住……求你了……

他更不确定，犹疑着说：“学长？”

多少次情事，郭嘉都把握着他的伤，他已习惯这被呵护的错觉，小心付给郭嘉自己残缺的憾恨，这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密事，猛然戳灭，窒息般的痛苦他更多泪。

郭嘉俯去看他，布帛彻底，满溢到顺着红的颊蜿蜒下几泪痕。贾诩面惨然，双颊被的红显一病态的，郭嘉吻在他濡的侧脸，着凉的泪痕，贾诩更加崩溃，发不声音，徒劳开合着，心如死灰。

那人似乎看够了他的窘态，又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他右侧汗的，将他两掰得更开，抵着贾诩心。本就挨了一通，睡梦中他以为尚在学，昏沉沉间了许多，现下汩汩腻在，反而叫那贼得更加畅快，浅浅毫无章法，次次直捣底。这不留情面的吓得贾诩再装不下去，浑颤动哭着胡叫学长、奉孝，得不到回应又反抗无能，仓皇低泣着：“呜……救……救命……”

他宁肯四肢都被牢牢捆住，也绝不要如此难堪，直直暴缺陷，被人武断挑开悉心遮掩的伤，被肆意掐着多疑的神思。

被扯去前障碍，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前斑驳陆离，只有隐绰的人影，伏在他前。贾诩乎乎泣着让他解开手腕，郭嘉抬脸睨他，哭了，红的眸尚未聚焦，被遮蔽许久的睛不适应，微微阖着，泪混着晶亮的涎挂在下颌，可怜可的神态。郭嘉下痛，索解开他双手，哄他搂抱着自己。

怎么会是别人呢……只有奉孝，只有郭嘉会这样作他，只有郭嘉会这样腌臜的事情……对，不会是别人。

喃喃，里动的那也不再送，似乎对方正居临下欣赏着贾诩梦方醒却发现被约束的无措。

他揽住郭嘉肩背放声大哭，仿佛要把所有委屈和不安都列条理控诉郭嘉，但神志中烙印的依恋和理智争，快要疯他。言之不能，他恨恨咬上郭嘉肩，郭嘉怜地他手腕。贾诩受不了他的抚摸，神思不属地叫他。郭嘉轻轻颠动着抱坐在怀中的贾诩，吻上他的颤动的与他温存，“乖阿和，要是学长真的了，你是不是要哭泪呀……”贾诩低垂着睫，不答。郭嘉微微笑着，又去他残，掌心贴着，几乎要伤那，贾诩偎得更，将脸埋郭嘉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