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长地舒了气,踩下最后一级台阶。
在外跑了一天,温听晨有些累,洗完澡,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唐承笑而不语,中却多了欣
。
温听晨对这些风言风语略有耳闻,不过她习惯了装聋作哑,也不想掺和方老师的事。
“是听晨吗?”
屏幕蓝光倒映在他脸上,绷直的腮帮两块咬合肌暗暗
动,两只
睛猩红,有
发狠的劲。
“是我的。”她伸手接过,正谢,视线不经意扫过他的脸颊,猛地愣住,“你的脸……”
她的睡眠一贯很浅,到了下半夜,噩梦如期而至,她从恐惧中惊醒才发现房间的灯还亮着。
温听晨盯着他看了几秒,由衷地说:“你这样好看的,还原了你本来的面貌。”
温听晨连忙摇,客气
:“不是的,我就是下来喝
,你忙你的就好。”
“谁?”
温听晨莞尔一笑,了
宽松的睡衣,“唐承哥。”
她和唐承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几年,当时关系尚可,只不过多年不曾联系,早已生疏到不能再生疏,想想时间已晚,便放弃了去和他打招呼的念。
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外人都说是因为她这个继母太过势,容不下他,才导致唐承有家不能回,十分可怜。
他们太久没有见面了,又不是亲兄妹,这猝不及防的撞见真是有些尴尬,她都快忘记该怎么和他相了。
唐承放下电脑站起来,炯炯目光在她脸上连,“是不是吵到你了?我刚回国,时差还没倒过来。”
“我没什么忙的,一时半会儿睡不着,玩游戏打发时间而已。”唐承说。
从她十岁第一次见到唐承,他的脸上就长有一块紫红的胎记,那胎记形状怪异,且随着他长大逐渐变大。
打量几秒,沉的脸
才稍显松动,取而代之的是看到同伴后的舒展笑意。
乎意料的,这个时间客厅还有微弱的光,温听晨放轻了脚步,怕惊扰了同样睡不着的人,到了楼梯
才小心翼翼地探
脑袋。
听见动静响的唐承抬看过来,像是久居荒芜的野兽,惊恐耷拉着尾
,凶狠又警惕。
也正因此,他读书时没少被同学嘲笑。
而现在,他的胎记不见了,脸上的肤平整光
。
“是不是吓到你了?”唐承忸怩不安,耳可见地发红。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如往常窝在家里,去的最远的地
睡意还未完全消散,温听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以为家里
了贼,盯着那人的
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是唐承。
唐承的五官其实生得还算周正,但因为这块胎记太过狰狞,且占据大半张脸颊,让人觉得他长相非常丑陋。
温听晨不再多语,拿了杯去接
,唐承也跟随了过来,帮她
亮客厅的灯,“对了,我刚才在茶几上捡到一个手机,是你的吧?”
温听晨平复了一会儿,咙像被灼烧过一样,又
又疼。睡觉前忘了拿
杯,楼上没有饮
机,她只能下楼。
温听晨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仓促解释:“不,不是吓到,只是有不习惯。你的胎记……没有了?”
沙发上坐着个年轻男人,一潦草
刺刺的短发,外
颓懒披
,笔记本搁在
上,音乐
亢激烈,听上去像是个
张的格斗游戏。
唐承底的窘迫慢慢褪去,摸摸脸颊,坦言
:“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位整形医生,他建议我
手术把胎记去掉。”
温听晨回一看,还真是她的,大概之前和方老师说话的时候落下了,洗完澡直接睡了也没发现。
更半夜,不便多聊,温听晨喝完
上楼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