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觉得不过瘾，第二天又骗温听晨去看台罚坐，她自己是无所谓，周见弋却炸了，直接冲回教室将人揍了一顿，被又被学校通报批评。

“那是他活该。”周见弋轻哼，“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让人最拿你没有办法的地方，就像一拳打在棉上，半天听不见个响。现在不一样，你也懂得还击，知打别人的七寸了。”

温听晨也想起了那一年。

温听晨又何尝没意识到自己的改变。

跑完第一圈的时候，她的脸已经不太好看，周见弋匆匆结束了比赛，跑来她边一路陪同。

两人各自倚靠角落站立, 没人说话的封闭空间，气氛更显森。

“你嘛这样看着我？”温听晨被他看得心里更加发，讪讪站直。

她在跑上跑了多少圈，他就在内场跟了多少圈。

换从前，她未必有勇气反抗扰的上司，也不会主动找制造噪音的邻居讨要说法。

与其说是时间使人成长，不如说是她了好几年时间才有了今天的步。

温听晨怀疑他又在讽刺什么，表情警惕，“哪里不一样了？”

她会得过且过，只求保全自己。

周见弋半眯睛，侧回忆，“你以前……像只缩乌，逆来顺受，别人态度再恶劣，你也不知反抗。

或许在刑警遇到的各情况里，电梯故障是最微不足的一。

但漫长的青岁月让她明白了一个理，人不能一直缩乌，等待别人救赎不如自己大，在必要的时候，她应该去争取自己的利益。

二那年运动会，日毒辣，班主任说没有参加比赛的可以不用去田径场，委通知了所有人，唯独不告诉你，你就捧着本词典在观看台背了一下午单词，最后还是我帮你的。

想到这里，温听晨失笑，“我当然知他是故意的，一到田径场，我就明白了。是我自己不想回去的，在哪不是自习，呼新鲜空气能够增记忆力。反倒是你，拉都拉不住，白白搭一笔医药费。”

委带的那几个男生为了整她，故意在没人报名的1500米长跑上填上她的名字，名其曰为了集荣誉。

正学着博主的方法背靠墙面，屈膝半蹲，一抬，看见周见弋幽灼的目光依然定格在她上。

她苦笑，“你可以理解为我是遭受了太多的社会毒打，被迫成长。那句名言怎么说来着，如果你改变不了沙漠，那就自己变成仙人

那天正好赶上她的生理期，那群人想看她弃赛，然后被老师责怪。可她这个人生来就是犟骨，愣是一声不吭地走去了起跑线。

她常用是社平台，搜索“电梯故障如何自救”，很快来科普视频。

里的氧气够不够支撑到他们去。

就是比如刚才的事情，换以前的你，大概会被业牵着鼻走，他们不来，你就闷死等。

他故意耍你的，你都没看来？笨死了。”

冲过终的那一刻，温听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前一黑，一栽了下去。周围看闹的人群纷纷后退，天旋地转间，是周见弋冲上来接住了她，然后在同学异样的目光中将她抱去了医务室。

周见弋似笑非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周见弋看上去就没她这么张了, 双手兜，闲闲倚着墙, 手指有节奏地叩着手机, 黑暗中瞧不清他的脸，但从他无聊的行为不难看, 他本不觉得这是个事儿。

温听晨觉得背后凉凉的，幸而手机还有网络，能够分散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