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有男生的小团伙，她不去，总是小尾似的跟在一伙小后。

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净，然后继续理直气壮。

她盯着地面愣了好久，久到周见弋也不知她在看什么，久到他心里没了底。

“……”

他在等她哭，等她跑去跟他外公告状，可那又怎么样，外公才不舍得打他，多轻飘飘说两句。

尽这常常被父亲周槐安痛批是一溺和浪费, 却丝毫不影响其他教师弟被他馋哭。

一堆破蚂蚁搬饼屑有什么好看的，竟然比奥特曼更有引力？

周见弋叉腰大笑，以胜利者的俯视她。

她穿着粉的碎小裙，扎着两个圆圆的小，在茂密的树荫底下缩成小小一团，没有分给周见弋一秒的目光。

家属院的孩男多女少，到了他们那一代，同年龄段的女生只有温听晨一个。

温听晨嘴甜，也笑，小们喜她，走哪都护着。玩过家家的时候，她就演小宝宝，被人抱来抱去地哄。

同龄小朋友也喜跟在他后转，外公外婆会给他买各式各样新奇的玩, 今天是遥控赛车，明天是变形金刚。

当同龄的小朋友连十以内的数字还念不清楚的时候, 他已经会背“白日依山尽，黄河海”了；当别的小孩刚学会唱“天在哪里”, 他已经在外公的启蒙下搞懂了象棋的规则。

再大一，小各自忙碌学业，温听晨就落单了，变得没有朋友，每天躲在园边数蚂蚁打发时间。

然而，温听晨没有。

小广场所有的小朋友都围了过来，两闪烁羡慕的光芒，唯独温听晨无动于衷。

有了这样的背景, 他理所当然成了家属院里的孩王。

人群中一望过去，穿着碎裙糯糯的一团就是她。

蚂蚁被他的龙卷风得四散逃窜。

但，温听晨是个例外。

周见弋气坏了，借着和小伙伴打闹的机会，跑到她面前，对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小黑影猛呼一气。

好半天，她缓慢站起，平静盯着他的脸，“你牙齿上有菜叶。”

外公喜牵他到楼下的小广场晒太，那里常年聚集着退休带孙的老教师，每当周见弋现, 他总是这个圈里的焦。

“……”

周

周见弋用尖扫过门牙，果然到一小片菜叶，外婆中午包了饺，还是韭菜馅儿的。

他不认生, 才了得，有一自己的小逻辑, 常把隔的爷爷逗得捧腹大笑, 一一个聪明宝贝地喊。

这件事后来被家长们当作谈资，常拿来笑话周见弋，每聊起一次，温听晨那个讨厌的声音就会现在脑海，冷漠无情地告诉他这个世界是没有光的。

“但是，我还想告诉你……”温听晨一脸认真的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奥特曼的，电视里的东西都是骗人的。”

周见弋的信仰坍塌了，哇的一声扑外公怀里。

周见弋第一次对这个女孩产生较为刻的印象，是在他向别的小朋友展示舅舅送给他的一整奥特曼玩的时候。

周见弋有时远远看着，觉得那些都被她给骗了，那副看似乖巧无害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个蔫儿坏的灵魂。

他决定把温听晨这个名字从好朋友待选名单上踢去，老死不相往来，女生就是烦人，她们什么都不懂！

她在看蚂蚁搬家。

“现在没了！”

他告诉自己别虚，外公说古代名将也有师不利的时候，这些都是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