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扫了一他前闪闪发光的徽章，“你不是已经用完换到功勋了么？我的死活还和你有关系么？”

“唐广君去世了。”

周见弋这个时候还不忘吃她豆腐，低在她嘴角亲了亲，“说说看。”

他说：“我刚开完会，顺路过来看看你。听同事说，你在里面不服教，天天惹事，还不肯合治疗。怎么？是不想面对审，所以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周见弋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漠然挂断电话，在他的哀嚎声中转离开了探视室。

他脱了鞋走到她后，双手搭上她的纤腰，从后边轻轻搂住她，“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她今天其实没有去上班，清早门去公司不过是去收拾留在办公室的东西。

“当然有。”周见弋前倾，轻蔑一笑，“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把你捉拿归案，不是让你在牢里享清福的。就算要死，也是等到等审之后，让法律来制裁你。在此之前，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活着，让受害者家属亲看到你伏法的那天，这样才能平生者怨恨，死者冤屈。”

唐承重新把听筒放到耳边。

他看到时候都气坏了，准备扔到楼下垃圾桶去，但架不住温听晨喜，悉心照顾了两个月都有情了，何况植也是有生命的，既然已经开了就留着将就看吧。

周见弋缓慢摇，“医生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咽气了。”

温听晨脖后仰，一本正经地看着他，“我辞职了。”

唐承垂下去，两滴泪滴落桌面，肩膀微微颤抖着。片刻后，他不再克制，不不顾地抱痛哭。

“我跟你讲件事，你不准生气。”

她还记得她回公司的第一天，正好赶上一月一次的全例会，她抱着笔记本如往常一样踏会议室，迎接她的一复杂异样的目光。

“别总是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你不就是想用胜利者的姿态来看看我现在过得有多惨么？现在看到了，也羞辱够了，可以了吧？”唐承嘴角颤抖，说着就要放下电话。

从看守所来，天尚早，周见弋特意绕远路去了趟市区新开的一家临川饭店。局里的实习生都在讨论，说那里的煮鱼很正宗，他也去打包了一份带回家给温听晨尝尝。

周见弋视线漫不经心地在他上转了圈，发剃成了圆寸，脸颊凹陷，瘦得像个包骨的骷髅，才在里边带了不到半个月，就被摧残成这副模样，真是让人唏嘘。

唐承愕然愣住，“什……什么时候？”

唐承哽咽，“那有留下什么话么？”

周见弋冷笑，“你对她那事，你觉得她还会在想见到你么？”

……

唐承咬牙切齿地瞪他。

回到家的时候，温听晨正在给台上的两盆丑浇——

她之前说的没错，那个卖的摊贩果然骗了他，这本不是什么玫瑰，就是两盆平平无奇的粉月季，关键是还丑，开了没两天就开始摊大饼。

这个决定，她也下了很大的决心，但三天前当她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她才发现有些事情本回不到原来的样了。

“等等。”周见弋在他挂断之前喊住他，“我来，是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温听晨放下壶转过，手腕搭住他的肩膀，一个前所未有的谄媚的笑。

她失踪的事情闹得太大，保卫来来回回地查监控，

“在你被押回帝都的那天下午，他本来就上了年纪，又有基础病，在看守所里整夜整夜没休息好，突发了心脏病，没抢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