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结束工作之后，正想和往常一样直接在椅上闭上睛，却突然想起房间里的不速之客。于是他从椅上起，然后慢吞吞地走到床的另一边，看见男孩乖巧的睡相，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原来的想法。

L看着月抱着凳啪嗒啪嗒地跑门，把月结结的表现归结于对方的英语语还不熟练这一。嗯，应该让渡尽快给月开英语课了。

L不知自己只是平常的语气在正常人的里显得多么冷冰冰，月被那双黑漆漆的睛注视得都快要哭来了，小孩的泪总是很发达，他不想在到这里的第二天就麻烦别人。他磕磕地回答：“应该是有的……我没注意……还有，这个洗漱台有，我……”

他下了椅，弓着腰挠着一发走卫生间洗漱，不大的声响很快惊醒了月。月在陌生的环境中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动那样，醒来之后他立刻想起了昨晚的大胆举动和L不悦的话语，当时被恐惧压下的担忧惊慌一脑地重新冒。他怯怯地朝卫生间看，起床后尽量整平了被褥，让这一侧看上去没有人睡过，然后慢吞吞地向卫生间挪。

月觉自己的脑刚才绝对是打结了。自小聪慧的他突然被人教导这常识的事情，反应过来后简直羞得想找条地钻去。

这一夜和他以往度过的任何一个夜晚没有什么不同。

他走回自己的椅，用他习惯的姿势睡去。

渡便猜测是L欺负了月，这小昨天看那样就知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他就又去瞪L，长辈总是护着小的。L被瞪得莫名其妙，他只看结果的糙神经本没觉得自己哪里得不对，便把视线投向月的方向。月哪里肯说自己觉得丢人的小心思，着L探究的神不知味地吃完了早餐。

早餐时渡看见月兔似的睛，安抚：“想家了？以后还有机会回去的。”月摇摇，没说话。

L撇了撇嘴，这可不是他故意待儿童。

L了一漱掉中的牙膏沫，闻言转看向月，瘦小的孩穿着他小时候穿过的旧睡衣（渡还没来得及买新的），亚洲人纤细的骨架让这件衣服显得不是很合，领太大，袖和长得盖过指尖和脚背，整衣服只是松松垮垮地在孩的上。现在他的心情比昨晚被打扰时好得多，想起渡昨天的说教，他学着关心自己的“新弟弟”：“……月的房间没有？我让渡现在去买一新的。”

下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昨晚忘了带拖鞋过来，疏漏叠加在他的心上，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

早餐在沉默又尴尬的气氛中结束，L看着视线躲躲闪闪明显不想与自己有过多接的孩，疼地想：果然弟弟是麻烦的生。

L看着这个才到他腰间的孩，这孩现在确实还没有洗漱台。L四打量了一下，在卫生间里找到一个小圆凳，耐着：“踩个凳应该够了。我给你搬过去？”

最边缘缩成一小团。

他愤愤地站在英式小圆凳上刷牙，照镜后发现自己的睛里甚至泛了泪，于是连忙拿没拿牙刷的那只手把泪掉。月完就后悔了，这得两只睛红通通的，跟刚大哭过一场一样。

走到门的时候，L正在刷牙。月注视着少年正在发育的挑形，仰着迟疑地开，声音又细又小：“兄长，请问我的洗漱用在……？”

第二天早上L率先睁开了睛，他天生只需要正常人一半的睡眠时间，恍惚的神思在他注意到床侧的幼小躯后立刻回巢。他眨了几下睛，发现月维持着那可怜的睡姿就这样睡了整晚。

这一年，夜神月七岁，L十四岁。

他睁着睛看着虚空中电脑屏幕投的淡蓝的光，不一会就因为困倦睡了过去。

“不、不用了！”月骤然声音，引得L偏投以奇怪的神，他立又弱弱地补充一句，“谢谢兄长……不用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