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Beyond·Birthday（下）

L在瓷盘中堆砌着他的砂糖金字塔。洁白的方糖被苍白瘦削的手指一枚枚地nie起，再放下，间距都犹如尺子衡量过般相同。他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几张照片：一张受害人ba库亚德·包特姆斯拉西在浴室中被刺死的照片，金发的女xing仰躺着，四肢大张，左臂不翼而飞只留下断口，右tui则被扔在一边；一张受害人生前的照片，金发女xing正冲着镜tou微笑，伸chu左手zuo了一个挥手的动作；几张受害人房间的详细情况，可以看到这名职业女xing的卧室里堆满了与她年龄不相称的玩偶，pei合诅咒人偶在墙上留下的孔dong，营造chu诡异的梦幻gan。

在堆砌完最上方的那一枚方糖后，Lchou掉了金字塔中的某一枚方糖，于是整座金字塔瞬间倒塌溃散，从有序的排列回归混luan无序的状态。Lnie着他chouchu的方糖，摆到了受害人的现场照片中缺失的那一chu1，大而漆黑的yan瞳死死地盯着它看，仿佛仅凭rouyan就能看穿其中的分子结构。

“找到了。”L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然后把这枚方糖扔回了盘中，独特的糖块立刻与其他的方糖混为一片，像是从来没有被拿chu来过。

“通往答案的‘指针’。”

——

“所以说，你趁我睡觉的时候解chu了第三凶杀现场犯人留下的谜题？”月rou着yan睛问dao。

“嗯，月已经zuo得足够多了。”L啜饮了一口加满砂糖的红茶，“我已经通知南空直mei前往第四凶杀案的现场寻找可能的受害人了。”

“答案是什么？”

“你看，”Lchouchu一张纸，在上面对照着受害人死后的姿势画了一个火柴人——残缺不全的火柴人，“这个像不像是表盘的指针？”

月凑过去歪着tou看：“是有点像，tou是时针，胳膊是分针，tui是秒针……但是也太模糊了。”

“受害人失去了左臂，而她生前dai着手表，所以这个推理可以成立。”L又调chu受害人生前的照片。

“那我们如何确定‘表盘’呢？”月挑起眉mao。

“房间的墙bi。”L咬着他的大拇指，“玩偶的数量表明了表盘上的数字。”图片切换到受害人房间的详细照片。

“答案是六点十五分五十秒，061550，查证过后是单元公寓的建设许可号码。”

“为什么不是十八点十五分五十秒？”月不依不挠地追问。

“在手表表盘上拘泥上午和下午是没有意义的，月。”

虽然L的语调始终没有起伏，但是月莫名地gan觉自己被嘲笑了。

“好吧。”月略有些不忿地说。可惜Lgen本没有察觉到月的不忿，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察觉到过月的所有小情绪。

——

接下来的几天几乎都是在等待中度过，因为说实话，他们目前没有什么比守株待兔更好的方法。南空直mei查chu单元公寓的建设许可号码为061550的公寓是建筑在白沙堤那的大型集合住宅，其中的1313室和404室的居住人都满足姓名的首字母为B.B.的条件。为此她和龙崎liu江分别埋伏在1313室与404室，准备时间一到就逮捕犯人。

但是很奇怪。早上七点，月回到自己的座位前，他选择用一杯黑咖啡来让自己清醒。他们现在的推理进行得这么顺利，接下来B几乎是必输的。如果B是L的复制品，那么他的谜题绝对不止现在解chu的这么多。

而且诅咒人偶的用chu1和密室的用意，他现在还没有什么思路。B看起来不像是会zuo无用功的人。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所遗漏的……

月重新读了一遍案件相关的所有资料，把从B七月二十二日寄给洛杉矶当地警方的纵横字谜开始的所有推理都在脑子中过了一遍，每一个缺失的环节都被填补，如果说现场本应存在却消失的东西就是信息的话……不，不能顺着侦探的思路思考，要从犯人的思路思考，如果是他要挑战L，为L设计一个无法破解的案件的话……

月想到了。

他盯着屏幕的yan睛缓缓睁大，一dao闪电划过他的脑海。

没有犯人。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