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打开换气扇，实在是疑惑，忍不住问她：“这么久了，你还没洗好？”

“真的可以追回来吗？”

手机接通以后，听见那边叫她的声音，焕依依突然发涩，泪刷又来了，搞得她半天都说不话来。

“别哭，抢就抢了，坏人问你密码你就说，别舍不得，你人安全就好，我会帮你把坏人抓住，帮你把钱追回来的。”

陈东程的声音难得变得很轻柔，带着安抚温柔的哄。

“陈东程，你嘛存那么多钱在卡上，我都还没过一钱，就被要债的人抢了，他们我说密码，卡也被抢走了……”

霍禹廷给她裹了张被，她便像个粽一样盘拢在被里，霍禹廷站在她后帮忙搽着发。

“陈东程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叫你有空回他。”

陈母一听也不绕弯了，“你不是和焕家那个焕景辰是朋友吗，原先我看他觉得这人还不错，和我们西西也登对，才答应他家定亲的，大前天他突然登门找你爸商量，开条件想要悔婚，西西也被气跑了，我们都不知他们在闹什么矛盾，问了你焕爷爷，他那边只说还在罚人，等罚完了登门歉，却一直没个说法，大概也是拿他没办法，你们是朋友，要不你去问问？”

焕依依神一振，也不急着哭了，连忙：“他们不只抢了你的卡，还我打电话找人借钱，我，我……”

有些狭小的浴室里雾弥漫，女孩被蒸得微红，居然让他有了汗蒸房的错觉。

“真的，我保证！你忘了我是什么的，我都被抢劫了警察能不努力破案吗？大家都是兄弟单位，一家亲你懂吧，为了面能不努力追查吗，所以当然能抓到了把钱追回来，所以你也别整天心忡忡瞎哭了，知吗？”

“妈，有什么事？”

一个中年女声埋怨起来，“难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说着说着竟又气得直哭，“气死我了，他们竟然都给绑匪转了四百万，我要被他们给气死了呜呜……”

陈东程越听越离谱，不由失笑，“要不您把这话对我爸说说，他要是同意我就回来给你们找场，上门把人打一顿吗？”

霍禹廷觉得憋得慌，脆拿起一旁给她备的大巾把她的发包起来，又把人拉浴室。

“来，我帮你搽。”

“如果没事就先不和你闲聊了，我还有事，后天回。”

“真的追得回来吗？大家不都说了，经济纠纷很难追回钱的。”

“可小西不愿意啊！我问过了，她不退，说不定她们有情了，就是闹上矛盾了才这样，你说会不会是他始终弃，把我们小西吃抹净就不认账了，小西那么伤心，我怕她伤心也怕她受伤害啊，我，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随便让焕景辰给欺负了，你回来，你快回来给我们找场去。”

“好吧，我相信你！”

“小西他们没情，据我所知，她最近玩得野，您理解不了，您也别心，静等那边上门给你们个说法，那时再气也不迟。”

焕依依犹豫了一下，还是当着霍禹廷的面把电话拨了去。

陈东程赶：“没事，我一定帮你追回来，全追回来！”

陈母瞬间没声了。

“快好了，再一下发就行了。”

浴室声就没停过，霍禹廷担心的凑近门听了好几回，最后没忍住还是去了。

***

陈东程沉片刻，劝：“对小西来说，焕景辰确实不是良人，退了吧，条件方面，你让爸拿主意。”

霍禹廷在她后着发，支着耳朵听了半晌，不由想到他们几个人番哄了好久都不见成效，姓陈的靠着职业便利瞎诌一通就哄得小姑娘喜笑颜开，真是听得他有够心酸。

上便有新通话来。

又听他说了一会儿，焕依依是真的轻松放心不少，整个人都可见的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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