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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提了，”温迟迟，“你前几日不是说挨着院后有一片梅林，近来开可香了么？我正好绣了几个香，正愁没有香料往里放呢。”

晴雪泪忽然掉了下来，握住温迟迟的手，哽咽：“姨娘，是您受委屈了，他们那样对待你，就连主也不站在你这边，您受苦了。”

晴雪怔了一下，有心遮掩，抬看见温迟澄澈的睛，还是如实：“跪过，在杭州的时候罚过一次，过年的时候罚过一次。”

好容易连着晴了两天，第三天一大早温迟迟便带着晴雨往梅林中赶。

温迟迟看着晴雪抹，忽然问：“你这上有几伤，我瞧着不像是新添的，过去你也跪过吗？”

她拿了帕递给晴雪，“你总是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放，总要说来。有句老话，太直易折，太刚易断。一味地抗争只会破血，与其莽撞行事，不如静下心来，徐徐图之的好。何况你在这生活了十几年，万事都是你兜着，那以后呢？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的主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是看得清的。”

“好吧，那你自己抹。”

温迟迟了：“好。”

“不是人前人后的问题，姨娘矜贵，婢哪儿能受的住您伺候？姨娘您就饶了婢吧。”

轻轻推开了门，便见着晴雪倔地跪在地上。

温迟迟住了她的小，不以为意：“这儿没什么人的。”

如今梅开得正旺盛，成片的梅林似海，白红瘦，相间相宜，便如同白雪里缀了几粒胭脂。起风时，更有幽香袭来，而晨间的空气最是清晰，光又好，在假石上坐下，便忘却了诸多烦恼，便是连期上的不利都忘了。

晴雪连忙将往回缩，“使不得姨娘，哪儿有主给丫鬟药膏的理？”

温迟迟住的这院小巧，主屋距西厢房不远，穿过一个抄手游廊便到了。

听见晴雪这一番话，温迟迟心中却不酸涩，只觉得的，由衷地弯了弯嘴角。

温迟迟笑了笑，其实她劝晴雪，何尝又不是在告诫自己呢。徐徐图之，不可莽撞。

晴雪止住了泪，也来了兴致：“那我明日带姨娘去！”

后面的话晴雪没说，温迟迟也就没问。过了一会儿，温迟迟叹了一气：“你受委屈了。”

“噢！那姨娘您早些歇息！”秋香打了个呵欠，走时还不忘将灯给熄了。

晴雪见着温迟迟，连忙抬起胳膊，用袖抹了把泪，“姨、姨娘怎么来了？”

其实她也从未将这儿当作家，对这里也没什么眷恋之。

温迟迟并

一次是因为在杭州的园里温姨娘，她与晴雨照顾不周；一次是因为在门受小太监苛待，她愤愤地多嘴了几句。

说着拉着晴雪坐在了榻上，将袖中的治疗跌打损伤的冬虫红膏拿了放在了一边，轻轻揭开了她的裙摆，掀开膝，了一截光的，只见膝盖上已然红了。

一连去了好几日，都是沉沉的天气，梅上的多，气又重，只得无功而返。

夜的是秋香。

温迟迟摇了摇，“你睡吧，我没事。”

晴雪脸冷了下来，“您还别提晴雨了，听见她就心烦。”还给盘雪鞋。

温迟迟抬，见着晴雪脸上着实惶恐的表情，顿了一下，便也没再勉。

温迟迟上前将晴雪拉了起来，“不跪了，起来吧。”

温迟迟：“......”只得将绣绷放在一边，摸着黑来到博古架前，开底下的梨黄木屉翻找一阵，这才披着一件披风朝西边的厢房走过去。

晴雪失望地地叫唤了一声：“姨娘，上还有呢，不适宜摘下来香料，咱们怕是又来空了。”

温迟迟叹了一声，剜了药膏便涂抹在红，轻柔细致地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