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杀敌,其罪当诛。
让百姓再无离失所之忧,让边境再无异族纷扰之
,就是要再造盛世。
南景微微一笑:“劳屈夫
久等了。”
可以说,三皇对这个世
的认知,已经超
他的想象了。
朝廷轻徭薄赋,国库充盈,社稷安定。
当这篇长达万字的策论开始收尾时,窗外的梧桐树已染上金黄之。
屈建白在江南教导学时,见惯了笔下生
的文章,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平实朴素的文字。
……
他很难说清楚这份遗憾因何而起。
虽然南景没有在文章里明说,但让朝中再无权臣当
之苦,就是要铲除整个季家。
微风送来阵阵凉意,南景活动了下手腕,
新的纸张重新誊抄这篇策论,让自己的字迹显得更工整些。
也许是因为……南景已经
得很好了,但他对南
景有更多更
的期待,希望南
景能给
更令他惊喜的答案。
屈建白的目光落在上面,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屈建白喝了茶
,素来清
的声音带着沙哑:“殿下,你的文章里,提到了很多朝代的兴盛和衰败。你说,历史的教训明明摆在那里,历史却反复重演,这是为什么?”
了几天时间,南
景终于誊抄完毕。
他从民生、教育、党派等方面手去写他
中的大烨。
忠报国,毒酒相赐。
在民生上,他写:“朱雀大街十里繁华,西北边境千里荒芜。”
屈建白迫不及待地翻开下一页。
南景放下心来,摒弃杂念,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再次着手写策论。
他带着墨迹崭新的文稿,前往屈建白的住。
几天之后,南景收到了李观棋的信件,信上说晴
村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不过没那么快见效。
在教育上,他写:“孔门下弟
三千,一生秉持有教无类,注重降低教育门槛。如今儒家经典却被锁于几家门
之间,形成教育垄断,无法惠及天下。”
这一次,他几乎一气呵成。
南景推开窗
,给徘徊在院中的鸟雀喂了些吃
,这才提笔写下最后一段话。
练了三年字,他的字迹依旧算不上多好看,但字里行间的笔风与姚容如一辙。
相反,字里行间情真意切。
描述完自己理想中的王朝后,他并未停下,而是再度起笔,说起自己在晴村
的一些尝试。
……
屋里燃着熏香,屈建白给南景倒了杯茶
。
屈建白放下文稿,捧着茶杯,神情复杂:“殿下的志向,非常远大。”
南景微微一愣。
两人坐着叙了会儿旧,吃了顿午饭,就去各忙各的了。
当看到那句“忠报国者毒酒相赐”时,屈建白呼
陡然一窒。
百姓再无离失所之忧,朝中再无权臣当
之苦,边境再无异族纷扰之
。
屈建白净了净手,用白布手上的
迹,这才郑重翻开文稿,垂眸阅读起来。
南景两只手捧着文稿,恭敬递给屈建白:“请屈夫
过目。”
平心而论,南景的文采算不上好,用词更是朴素。
下心中的思绪,屈建白用手指
了
剩下的文稿,略有些惊讶:还有这么厚?
但如果只到这一步,屈建白不能说失望,却有些遗憾。
犯上作,封侯拜相。
当看清上面的内容,屈建白眸一亮。
这说的是南宋时的岳飞岳鹏举。
在描述了自己中的大烨后,南
景竟笔锋一转,开始描述起自己理想中的大烨——
这就是季家。
屈建白正坐在窗边看书,见到南景来了,他随手从窗沿取来一片没有被清扫掉的落叶,
书中
标记:“听说殿下这些天一直待在书房里写文章。这是已经写好了吗?”
屈建白了
气,他发现,是他小瞧了三皇
。
但南景写得并不差。
在党派朝政上,他写:“忠报国者毒酒相赐,破阵杀敌者其罪当诛,犯上作
者封侯拜相。”
一定是有才能的。
还是南景的声音,唤回了屈建白的思绪:“屈夫
,要喝些茶
吗?”
短短三句话,尽大烨党争之祸,
尽帝王昏庸无能。
这就是姚家。